移动首页 我读过的 世界名著 诺奖作品
国学名著 科幻名著 言情名著 恐怖名著
历史小说 武侠名著 教育名著 传记名著

位置:我读过的 > 《南史》目录

卷五十五(2)


后梁州刺史范柏年板爲宋熙太守、领白马戍主。时氐贼李乌奴攻白马,公则矢尽粮竭,陷于寇,抗声骂贼,乌奴壮之,耍与同事。公则僞许而图之,谋 泄,单马逃归。齐高帝下诏褒美。除晋寿太守,在任清洁自守。迁扶风太守,母忧去官。雍州刺史陈显达起爲甯朔将军,复领太守。顷之,荆州刺史巴东王子响构 乱,公则进讨。事平,迁武甯太守,百姓便之。入爲前军将军。

和帝爲荆州刺史,公则爲西中郎中兵参军。及萧颖胄协同梁武,以公则爲辅国将军,领西中郎谘议参军,率兵东下。和帝即位,授湘州刺史。梁武军次沔 口,公则率湘府之衆会于夏口。时荆州诸军悉受公则节度,虽萧颖达宗室之贵亦隶焉。郢城平,武帝命衆军即日俱下,公则受命先驱。江州既定,连旌东下,直造建 邺。公则号令严明,秋豪不犯,所在莫不赖焉。

大军至新林,公则自越城移屯领军府垒北楼,与南掖门相对。尝登楼望战,城中遥见麾盖,纵神锋弩射之,矢贯胡床,左右皆失色。公则曰:”虏几中吾 脚。“谈笑如初。东昏夜选勇士攻公则栅,军中惊扰。公则坚卧不起,徐命击之,东昏军乃退。公则所领多是湘溪人,性懦怯,城内轻之,以爲易与,每出荡,辄先 犯公则垒。公则奖厉军士,克获更多。及城平,城内出者或被剥夺,公则亲率麾下,列陈东掖门,卫送公卿士庶,故出者多由公则营焉。进号左将军,还镇南藩。

初,公则东下,湘部诸郡多未宾从,及公则还州,然后诸屯聚并散。天监元年,进号平南将军,封甯都县侯。湘州寇乱累年,人多流散。公则轻刑薄敛, 顷之户口充复。爲政虽无威严,然励己廉慎,爲吏人所悦。湘俗单门多以赂求州职,公则至皆断之,所辟皆州郡着姓。武帝班下诸州以爲法。

三年,征中护军。代至,乘二舸便发,送故一无所取。迁卫尉卿。时朝廷始议北侵,公则威名素着,至都,诏假节,先屯洛口。公则受命将发,遘疾,谓 亲人曰:”昔廉颇、马援以年老见遗,犹自力请用。今国家不以吾朽懦,任以前驱,方于古人,见知重矣。虽临涂疾苦,岂可僶俛辞事。马革还葬,此吾志也。“遂 强起登舟,至洛口,寿春士女归降者数千户。魏豫州刺史薛恭度遣长史石荣等前锋接战,即斩石荣,逐北至寿春,去城数十里而返。疾笃,卒于师。武帝深痛惜之, 即日举哀,諡烈侯。

公则爲人敦厚慈爱,居家笃睦,视兄子过于己子,家财悉委焉。性好学,虽居军旅,手不辍卷,士大夫以此称之。

子瞟嗣,有罪国除。帝以公则勋臣,特听庶长子眺嗣。眺固让历年,乃受。

邓元起字仲居,南郡当阳人也。少有胆干,性任侠,仕齐爲武甯太守。梁武起兵,萧颖胄与书招之,即日上道,率衆与武帝会于夏口。齐和帝即位,拜广州刺史。中兴元年,爲益州刺史,仍爲前军。建康城平,进号征虏将军。天监初,封爲当阳县侯,始述职焉。

初,梁武之起,益州刺史刘季连持两端。及闻元起至,遂发兵拒守。元起至巴西,巴西太守朱士略开门以待。先时蜀人多逃亡,至是竞出投元起,皆称起 义应朝廷。元起在道久,军粮乏绝,或说之曰:”蜀郡政慢,若检巴西一郡籍注,因而罚之,所获必厚。“元起然之。涪令李膺谏曰:”使君前有严敌,后无继援, 山人始附,于我观德。若纠以刻薄,人必不堪。衆心一离,虽悔无及。膺请出图之,不患资粮不足也。“元起曰:”善,一以委卿。“膺退,率富人上军资米,俄得 三万斛。

元起进屯西平,季连始婴城自守。时益州兵乱既久,人废耕农,内外苦饥,人多相食,道路断绝。季连计穷。会明年武帝使赦季连罪,许之降,季连即日开城纳元起,元起送季连于建康。

元起以乡人庾黔娄爲录事参军,又得荆州刺史萧遥欣故客蒋光济,并厚待之,任以州事。黔娄甚清洁,光济多计谋,并劝爲善政。元起之克季连也,城内 财宝无所私,劝恤人事,口不论财色。性能饮酒,至一斛不乱,及是绝之,爲蜀土所称。元起舅子梁矜孙性轻脱,与庾黔娄志行不同,乃言于元起曰:”城中称有三 刺史,节下何以堪之。“元起由此疏黔娄而政迹稍损。

在政二年,以母老乞归供养,诏许焉。征爲右卫将军,以西昌侯萧藻代之。时梁州长史夏侯道迁以南郑叛,引魏将王景胤、孔陵,攻东、西晋寿,并遣告 急。衆劝元起急救之。元起曰:”朝廷万里,军不卒至,若寇贼浸淫,方须扑讨,董督之任,非我而谁?何事匆匆便相催督。“黔娄等苦谏之,皆不从。武帝亦假元 起节、都督征讨诸军,将救汉中。比是,魏已攻克两晋寿。

萧藻将至,元起颇营还装,粮储器械略无遗者。萧藻入城,求其良马。元起曰:”年少郎子,何用马爲。“藻恚,醉而杀之。元起麾下围城,哭且问其 故。藻惧曰:”天子有诏。“衆乃散。遂诬以反,帝疑焉。有司追劾削爵土,诏减邑之半,封松滋县侯。故吏广汉罗研诣阙讼之,帝曰:”果如我所量也。“使让藻 曰:”元起爲汝报雠,汝爲雠报雠,忠孝之道如何?”乃贬藻号爲冠军将军。赠元起征西将军,给鼓吹,諡忠侯。罗研字深微,少有材辩。元起平蜀,辟爲主簿,后 爲信安令。故事置观农谒者,围桑度田,劳扰百姓。研请除其弊,帝从之。鄱阳忠烈王恢临蜀,闻其名,请爲别驾。及西昌侯藻重爲刺史,州人爲之惧,研举止自 若。侯谓曰:”非我无以容卿,非卿无以事我。“齐苟儿之役,临汝侯嘲之曰:”卿蜀人乐祸贪乱,一至于此。“对曰:”蜀中积弊,实非一朝。百家爲村,不过数 家有食,穷迫之人,什有八九,束缚之使,旬有二三。贪乱乐祸,无足多怪。若令家畜五母之鸡,一母之豕,床上有百钱布被,甑中有数升麦饭,虽苏、张巧说于 前,韩、白按剑于后,将不能使一夫爲盗,况贪乱乎?“

大通二年,爲散骑侍郎。嗣王范将西,忠烈王恢谓曰:”吾昔在蜀,每事委罗研,汝遵而勿失。“范至,复以爲别驾,升堂拜母,蜀人荣之。数年卒官。蜀土以文达者,唯研与同郡李膺。

膺字公胤,有才辩。西昌侯藻爲益州,以爲主簿。使至都,武帝悦之,谓曰:”今李膺何如昔李膺?“对曰:”今胜昔。“问其故,对曰:”昔事桓、灵之主,今逢尧、舜之君。“帝嘉其对,以如意击席者久之。乃以爲益州别驾。着益州记三卷行于世。

初,元起在荆州,刺史随王板元起爲从事别驾,庾荜坚执不可,元起恨之。及大军至都,荜在城内甚惧。城平,而元起先遣迎荜,语人曰:”庾别驾若爲 乱兵所杀,我无以自明。“因厚遗之。少时又尝至其西沮田舍,有沙门造之乞,元起有稻几二千斛,悉以施之,时人称其二者有大度。元起初爲益州,过江陵迎其 母,母事道方居馆,不肯出。元起拜请同行,母曰:”汝贫贱家儿忽得富贵,讵可久保。我宁死此,不能与汝共入祸败。“及至巴东,闻蜀乱,使蒋光济筮之遇蹇, 喟然叹曰:”吾岂邓艾而及此乎。“后果如筮。子铿嗣。

张惠绍字德继,义阳人也。少有武干,仕齐爲竟陵横桑戍主。母丧归乡里。闻梁武帝起兵,乃自归,累有战功。武帝践阼,封石阳县侯,位骁骑将军、直 合、左细仗主。时东昏馀党数百人窃入南、北掖门,夜烧神兽门,害卫尉张弘策。惠绍驰率所领赴战,贼乃散走。迁太子右卫率,以军功累增爵邑。历位卫尉卿,左 卫将军,司州刺史,领安陆太守。在州和理,吏人亲爱之。征还爲左卫将军,加通直散骑常侍,甲仗百人,直卫殿中。卒,諡曰忠。

子澄嗣。累有战功,与湛僧智、胡绍世、鱼弘并爲当时骁将。历官卫尉卿,太子左卫率。卒官,諡曰湣。

冯道根字巨基,广平酇人也。少孤,家贫,佣赁以养母。行得甘肥,未尝先食,必遽还以遗母。年十三,以孝闻。郡召爲主簿,不就,曰:”吾当使封侯庙食,安能爲儒吏邪。“

年十六,乡人蔡道班爲湖阳戍主,攻蛮锡城,反爲蛮困。道根救之、匹马转战,提双剑左右奋击,杀伤甚多,道班以免,由是知名。

齐建武末,魏孝文攻陷南阳等五郡。明帝遣太尉陈显达争之,师入汮口,道根说显达曰:”汮水急,不如悉弃船于酇城,方道步进。“显达不听,道根犹以私属从军。及显达败夜走,赖道根指路以全。寻爲汮口戍副。

以母丧还家。闻梁武帝起兵,乃谓所亲曰:”金革夺礼,古人不避,扬名后世,岂非孝乎。“因率乡人归武帝,隶于王茂,常爲前锋。武帝即位,爲骁骑将军,封增城县男。

天监二年,爲南梁太守,领阜陵城戍。初到阜陵,修城隍,远斥候,如敌将至者。衆颇笑之。道根曰:”怯防勇战,此之谓也。“修城未毕,魏将党法 宗、傅竖眼率衆二万,奄至城下,道根堑垒未固,城中衆少,莫不失色。道根命开城门,缓服登城,选精锐二百人出与魏军战,败之,魏军因退。迁辅国将军。

六年,魏攻锺离,武帝诏豫州刺史韦叡救之。道根爲叡前驱,至徐州,建计据邵阳洲,筑垒掘堑逼魏城。道根能走马步地,计马足以赋功,城隍立办。及 淮水长,道根乘战舰断魏连桥,魏军败绩。进爵爲伯,改封豫宁县。八年,拜豫州刺史,领汝阴太守。爲政清简,境内安之。累迁右卫将军。

道根性谨厚,木讷少言,爲将能检御部曲。所过村陌,将士不敢虏掠。每征伐终不言功,其部曲或怨非之。道根喻曰:”明主自鉴功之多少,吾将何 事。“武帝尝指道根示尚书令沈约,美其口不论勋。约曰:”此陛下之大树将军也。“历处州郡,和理清静,爲下所怀。在朝廷虽贵显,而性俭约,所居宅不修墙 屋,无器服侍卫,入室则萧然如素士之贫贱者。当世服其清退,武帝亦雅重之。微时不学,既贵粗读书,自谓少文,常慕周勃之器量。

十六年,复爲豫州。将行,武帝引朝臣宴别道根于武德殿,召画工使图其形,道根踧踖谢曰:”臣所可报国家,唯馀一死,但天下太平,恨无可死之地。“豫部重得道根,人皆喜悦。武帝每称曰:”冯道根所在,能使朝廷不复忆有一州。“

居州少时遇疾,乞还。朝廷征爲散骑常侍、左军将军。卒于官。是日,舆驾春祠二庙,及出宫,有司以闻。帝问中书舍人朱异曰:”吉凶同日,今可行 乎?“对曰:”昔柳庄寝疾,卫献公当祭,请尸曰:'有臣柳庄,非寡人之臣,社稷之臣也。闻其死,请往。'不释祭服而往,遂以襚之。道根虽未爲社稷臣,亦有 劳王室,临之礼也。“帝即驾幸其宅,哭之甚恸。諡曰威。子怀嗣。

康绚字长明,华山蓝田人也。其先出自康居。初,汉置都护,尽臣西域,康居亦遣侍子待诏河西,因留不去,其后遂氏焉。晋时陇右乱,迁于蓝田。绚曾 祖因爲苻坚太子詹事,生穆。穆爲姚苌河南尹。宋永初中,穆率乡族三千馀家入襄阳之岘南,宋爲置华山郡蓝田县,寄立于襄阳,以穆爲秦、梁二州刺史。未拜, 卒。绚伯元隆、父元抚,并爲流人所推,相继爲华山太守。

绚少俶傥有志气,仕齐爲华山太守,推诚抚循,荒馀悦服。梁武起兵,绚举郡以应。天监元年,封南阳县男,除竟陵太守。累迁太子左卫率,甲仗百人, 与领军萧景直殿内。绚身长八尺,容貌绝伦,虽居显职,犹习武艺。帝幸德阳殿戏马,敕绚马射,抚弦贯的,观者悦之。其日,上使画工图绚形,遣中使持以问绚 曰:”卿识此图不?“其见亲如此。

时魏降人王足陈计,求堰淮水以灌寿阳。足引北方童谣曰:”荆山爲上格,浮山爲下格,潼沱爲激沟,并灌钜野泽。“帝以爲然,使水工陈承伯、材官将 军祖揯视地形,咸谓淮内沙土漂轻,不坚实,其功不可就。帝弗纳,发徐、扬人率二十户取五丁以筑之。假绚节、都督淮上诸军事,并护堰作役人及战士,有衆二十 万,于锺离南起浮山,北抵巉石,依岸筑土,合脊于中流。十四年四月,堰将合,淮水漂疾,复决溃。衆患之。或谓江、淮多蛟,能乘风雨决坏崖岸,其性恶铁。因 是引东西二冶铁器,大则釜鬲,小则鋘锄,数千万斤沈于堰所,犹不能合。乃伐树爲井干,填以巨石,加土其上。缘淮百里内冈陵木石无巨细必尽,负担者肩穿。夏 日疾疫,死者相枕,蝇虫昼夜声合。武帝湣之,遣尚书右仆射袁昂、侍中谢举假节慰劳,并加蠲复。是冬寒甚,淮、泗尽冻,士卒死者十七八。帝遣赐以衣裤。

十一月,魏遣将杨大眼扬声决堰,绚命诸军撤营露次以待之。遣其子悦挑战,斩魏咸阳王府司马徐方兴,魏军小却。十五年四月,堰成,其长九里,下阔 一百四十丈,上广四十五丈,高二十丈,深十九丈五尺,夹之以堤,并树杞柳,军人安堵,列居其上。其水清洁,俯视邑居坟墓,了然皆在其下。或谓绚曰:”四渎 天所以节宣其气,不可久塞,若凿湫东注,则游波宽缓,堰得不坏。“绚然之,开湫东注。又纵反间于魏曰:”梁所惧开湫。“魏人信之,果凿山深五丈,开湫北 注。水日夜分流,湫犹不减。其月,魏军竟溃而归。水之所及,夹淮方数百里地。魏寿阳城戍稍徙顿八公山。此南居人散就冈垄。

初,堰起徐州界,刺史张豹子谓己必尸其事。既而绚以佗官来监作,豹子甚惭,由是谮绚与魏交通。帝虽不纳,犹以事毕征绚。寻除司州刺史,领安陆太守。

绚征还,豹子不修堰,至其秋,淮水暴长,堰坏,奔流于海,杀数万人。其声若雷,闻三百里。水中怪物,随流而下,或人头鱼身,或龙形马首,殊类诡状,不可胜名。祖揯坐下狱。绚在州三年,大修城隍,号爲严整。

普通元年,除卫尉卿,未拜卒。舆驾即日临哭,諡曰壮。绚宽和少喜惧,在朝廷见人如不能言,号爲长厚。在省每寒月,见省官有褴缕者,辄遣遗以繻衣,其好施如此。子悦嗣。

昌义之,历阳乌江人也。少有武干,爲冯翊戍主。梁武帝爲雍州,因事帝,帝亦厚遇之。及起兵,板爲辅国将军、军主。每战必捷。

天监元年,封永丰侯,累迁北徐州刺史,镇锺离。四年,大举北侵,临川王宏督衆军向洛口,义之爲前军,攻魏梁城戍,克之。五年冬,武帝以征役久, 诏班师。魏中山王元英乘势追蹑,攻没马头等城。城内粮贮,魏悉移归北,议者咸谓无复南向。帝曰:”此必进兵,非其实也。“乃遣修锺离城,敕义之爲战守备。 是冬,英果率衆数十万围锺离,冲车毁西墉。时城中衆才三千,义之督帅,随方抗御,前后杀伤万计,魏军死者与城平。

六年,帝遣曹景宗、韦叡率衆二十万救焉,大破魏军。义之率轻兵追至洛口而还。以功进号军师将军,再迁都督、南兖州刺史。坐以禁物出蕃,爲有司所奏免。

十三年,累迁左卫将军。是冬,帝遣太子右卫率康绚督衆军作荆山堰,魏将李昙定大衆逼荆山,扬声决堰。诏假义之节救绚,军未至,绚等已破魏军。魏又遣大将军李平攻硖石,义之又率朱衣直合王神念救之。魏克硖石,义之班师,爲有司所奏,帝以其功臣不问。

十五年,授北徐州刺史。义之不知书,所识不过十字。性宽厚,爲将能得人死力。及居藩任,吏人安之。改封营道县侯。征爲护军将军,卒于官。帝深痛惜之,諡曰烈。子宝景嗣。

论曰:永元之季,虽时主昏狂,荆、雍二州,尚未有衅。武皇迹缘家酷,首唱孟津之师,王茂等运接昌期,自致勤王之举。若非天人啓期,岂得若斯之速 乎。其隆名显级,亦各风云之感会也。元起勤乃胥附,功惟辟土,劳之不图,祸机先陷。冠军之贬,于罚已轻,梁之政刑,于斯爲失。私戚之端,自斯而啓,年之不 永,不亦宜乎。张惠绍、冯道根、康绚、昌义之攀附之始,其功则末。及群盗焚门,张以力战自着。锺离、邵阳之逼,冯、昌劳效居多。浮山之役,而康绚实典其 事。互有厥劳,宠进宜矣。先是镇星守天江而堰实兴,退舍而决,岂人事乎,其天道也。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