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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我不向你要求什么;我不在你的耳边吐露我的名字。你离去时我默默地站着。我独自留在井边,树影斜卧,妇人们顶着盛满水的褐色瓦罐回家去了。她们呼唤我,大声说道:“同我们一起走吧,都快近中午了。”但是我仍慵倦地留连忘返,沉湎于恍惚的幽思遐想。

  你来时我没听到你的足音。你那落在我身上的眼光是悲哀的,你低低说话的声音是疲倦的:“啊,我是个口渴的旅人。”我从我的白日梦中惊醒过来,把我罐里的水倒在你捧着的手掌里。树叶在头上簌簌的响,杜鹃在看不见的幽暗里啼鸣,从大路转弯的地方传来巴勃拉花的芳香。

  你问起我名字的时候,我害羞得默默地站着。真的,我为你作了什么,竟使你对我念念不忘?然而,我能给你饮水解渴,这点回忆将萦绕我的心头,把我的心包裹在柔情蜜意里。天已不早了,快近中午了。鸟儿唱着慵倦的歌,楝树叶子在头上簌簌的响,我坐在那儿想了又想,想了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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