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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问文佳佳,什么样的男人最有魅力,文佳佳会说:“有钱的男人。”
男人因为有钱而变得有神秘感,连同他的思想和钱包都会变得很神秘。文佳佳首先会好奇这个人是怎么赚到那么多钱的,其次会好奇这个男人愿意在她身上花多少钱。
所以说,在这世界上只有两种男人,第一是有钱的,第二是没钱的;当然有钱的男人也分两种,一种是肯为女人花钱的,一种是不肯的,不过这些年社会开化得多了,也就多了一些男人是肯为男人花钱的。
所以说,在这世界上只有两种男人,第一是有钱的,第二是没钱的;当然有钱的男人也分两种,一种是肯为女人花钱的,一种是不肯的,不过这些年社会开化得多了,也就多了一些男人是肯为男人花钱的。
如果再问文佳佳,和一个有夫之妇的男人谈恋爱追求的是什么,她可能会想想再告诉你:“其实就是追求一个练爱的过程吧。”
那么,练爱的过程到底是什么呢?
大概就是让两个原本不相干的人扯到一起,直到再也不相干的那一天吧。
文佳佳不知道何年何月她才会和老钟走到不相干的那一天,当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深时,她总是有些后怕,尽管她早有觉悟——这一天迟早会到来,,这是一条不归路,她只是在拿青春赌明天。哪怕那个明天日复一日无穷多。
文佳佳很清楚的知道,像是老钟这种男人,是不会为了一个外遇对象而和太太离婚的,但是总有一些身居太太位置的女人搞不明白,杀死婚姻的不是另外一个女人,而是时间。
文佳佳猜想,当老钟不在老钟太太身边时,老钟太太一定会觉得老钟在自己这里,但其实有很多时候老钟也不在自己这里,只不过她和老钟太太一样,总是改不了对这个男人朝思暮想,就像男人也改不了对女人的朝三暮四。
但是说来说去,不管女人如何自我矛盾,自我纠结,女人的最大购买商依旧是男人。就算女人总说男人不是东西,也得接受这一事实。
最起码,等到了不相干的那一天,她文佳佳还能剩下点钱。
文佳佳和Frank离开了诊所,就开车来到附近一家大型超市里,因为她正好想花钱了。
文佳佳一向是个善于利用钱财的女人,做钱的主人,通常这种人会被统称为财主。
文佳佳喜欢钱,是因为钱是不会出卖主人的。
Frank和文佳佳推着购物车穿行在货架之间,她精准而迅速的将卫生纸、洗衣液等生活用品放进推车里,就像是不要钱似的。
但其实它们都是最贵的。
文佳佳一边分辨价签上的数字,一边还不忘八卦:“Doctor唐说你以前是医生?还真没看出来。看着你跟通缉犯似的。”
文佳佳噎人的功力一向不俗,如今更像是找到了合适的发挥对象,一发不可收拾。
Frank却并不介意:“对,看着不像,所以辞职了。”
文佳佳继续八卦:“那你现在干嘛?司机?”
Frank模棱两可道:“算是吧。”
一位正在摆货架的华人店员,扬手跟Frank热情打招呼:“Hi,Gigo!排骨打折哦,买回去给女儿烧汤很划算。”
Frank朝店员笑笑,和文佳佳继续往前走。
文佳佳想了想,歪着头看他:“哎,对了,她为什么叫你Gigo?你不是叫Frank吗?”
Frank明显有些不悦:“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在美国这叫‘privateinformation’!”
文佳佳毫不示弱:“我是中国人。”
Frank无语文佳佳的胡搅蛮缠,反正她总是有歪理邪说。他的目光顿了顿,从推车里拿出文佳佳刚放进去的麦片。
在文佳佳询问的眼神下,Frank说:“燕麦不合适你吃,你需要的是这个。
Frank拿起几大盒牛奶放进推车里走。
文佳佳不甘受人支配,又把那写牛奶都拿出来,再换上另一个牌子。
接着,她挑衅道:“那我也要最贵的。”
一想起烧钱的快感,文佳佳就无比的亢奋,憋了一天的闷气终于能在此刻得到圆满的发泄。所以你看,钱不仅忠诚,而且可以帮助人排忧解难。
有钱人总爱说一句话:“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文佳佳却认为:“钱能治好的病就不是病。比如郁闷症。”
两人来到款台准备结账时,文佳佳当场就掏出一叠现金来数,店员有些瞠目结舌,被花里胡哨的美钞晃得眼花。
在美国,大多数人连买瓶矿泉水都刷卡,再加上美国一向以犯罪率高而闻名世界,除了毒贩、赌徒一类人,哪有人会带着大把现金在大街上乱晃呢?
文佳佳见Frank手里拎着一袋排骨站在一旁,客气道:“一起算吧?”
Frank立即掏出信用卡:“不用,谢谢。”
文佳佳撇嘴,用行动表示Frank非常不可理喻。
Frank说:“没有别的事,现在送你回去。”
文佳佳十分惊讶:“不是吧,才五点,我可不想回去陪她们养老。我请你吃晚饭!西雅图最好的餐厅在哪儿?”
Frank完全不领情:“抱歉,我得去接女儿。”
文佳佳再度不悦:“她妈妈呢?”
Frank说:“在国内。”
他的话再度引起文佳佳八卦的欲望:“……你一个人在美国?”
Frank看了她一眼,一副文佳佳问了废话的模样:“和女儿。”
文佳佳立刻联想到男人朝三暮四的一面:“你老婆真行,放心你一个人在国外,跟这么多洋妞儿在一起……”
华人收款员在这时插嘴道:“有那么会赚钱的老婆谁舍得往外跑啊。八块五。”
Frank礼貌的笑笑,付钱,先一步往外走。
文佳佳还在等着结账,以及匆忙装袋,对着Frank背影大喊:“哎,等等我啊!”
Frank送文佳佳回到月子中心门口时,适逢白发魔女正和一个英俊的白人男人分手,男人显得很关心白发魔女,一手还在她肚子上温柔的拍拍,然后两人友好地拥吻告别。白发魔女站在门口和男人挥手再见,男人转身上了另一个女人的车,和那女人激情接吻,继而车开走人。
Frank顾不上看这出戏,正帮着文佳佳从后备箱拿东西,文佳佳却看得大跌眼镜,直呼过瘾。
文佳佳想,要是等哪一天,这世界上的男人和妻子,以及男人的情人,可以这样相处的和颜悦色,那就世界太平了。
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人类是达不到以上这种崇高的境界的,除非他不是人。
文佳佳凑近Frank,小声打听:“那人是谁?”
Frank说:“小周孩子的父亲。”
原来白发魔女姓周。
文佳佳继续追问:“车里那个呢?”
Frank依旧那副口吻:“他女朋友。”
文佳佳听得目瞪口呆,主要是因为小周已经达到了“不是人”的境界:“哇,我以为中国已经够开放了,跟美国比还是不行啊。”
接着,文佳佳啧啧有声意犹未尽的提着东西转身进门,Frank却忽然叫住她:“我建议你不要穿高跟鞋,对孩子不好。”
文佳佳扭扭腰:“我只穿高跟鞋。”
然后就仿佛对着干一样踩着高跟鞋“咚咚咚”跑进门。
这时候的文佳佳,早就忘记了当一个女人认为一个男人有神秘感时,就是他们产生奸情的前奏,因为在文佳佳的字典里,Frank的光辉邋遢形象绝对是第一拒绝往来户;现在她之所以依靠他,主要是因为无人可靠。
而眼下,除了Frank以外,白发魔女小周也引起了文佳佳的探索欲,她被文佳佳列为第二拒绝往来户。
但这阻碍不了文佳佳对小周的八卦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