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加载......
正月癸巳,有《次韵子瞻上元扈从观灯》诗。二月丁卯,有《谢生日表二首》。三月丁亥,监察御史董敦逸言辙及范百禄差除不当事,留中不下。辙奏:“臣近 以御史董敦逸言川人大盛,差知梓州冯如晦不当,指为臣过,遂具札子及面陈本末。寻蒙德音宣谕,察敦逸之妄,而以臣言为信。臣德望浅薄,言者轻相诬罔,若非 圣明在上,心知邪正所在,则孤危之踪,难以自安。切详敦逸所言,谓冯如晦事乃其前状所言之一,则其余事不可不辩,遂乞一一付外施行。复蒙再三宣谕,以谓其 他别无实事。伏惟圣恩深厚,知臣愚拙,曲加庇护,仰涵恩造,死生不忘。然臣忝备执政,如人言臣过恶,而嘿然不辩,实难安职。陛下爱臣虽深,而不令臣得知敦 逸所言,臣窃有所未谕也。若敦逸所言果中臣病,何惜使臣引去,以谢朝廷;若敦逸所言不实,亦使臣略加别白,然后出入左右,粗免愧耻。如不蒙开允,非所以爱 臣也。所有董敦逸言臣章疏,伏乞早赐付三省施行。”己丑,有《北流软堰札子》。四月甲子,以李清臣为吏部尚书。给事中范祖禹封还诏书,进呈不允。辙于前极 论之。己卯,罢。五月丙申,董敦逸罢知临江军。六月巳未,赐知颍昌府范纯仁诏书,召赴阙。七月丙子,以纯仁为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八月庚申,张方平葬。有 祭方平文并挽词。辛酉,太皇太后不豫。壬戌,吕大防、范纯仁、苏辙、郑雍、韩忠彦、刘奉世入问圣体。九月戊寅,太皇太后高氏崩。乙酉,诏辙撰《大行太皇太 后谥册文》。癸巳,有《祭兄嫂同安郡君王氏文》。十一月戊子,三省枢密院同进呈,中书舍人吕希纯封还刘惟简等除内侍省押班词头。上曰:“禁中阙人,兼亦有 近例。”吕大防奏曰:“虽有此,众论颇有未安。”辙曰:“此事非谓无例,盖为亲政之初,中外拭目以观圣德。首先擢用内臣,故众心惊疑耳。然臣等昨来开陈不 尽,不能仰回圣意,致使宣布于外,以至有司封驳,此皆臣等之罪。”刘奉世曰:“虽在近例,外人不可户晓,但以率先施行为非耳。”大防曰:“致令人言,浼渎 圣听,此实臣罪。今若不从其言,其余舍人亦必未肯奉行,转益滋章,于体不便。臣闻,太祖一日退朝,有不悦之色,左右觉而问之。太祖曰:‘适对臣僚指挥,事 有失当,至今悔之也。’以此见人主不以无失为明,以能悔而改之为善耳。”上释然曰:“除命且留,俟庙取旨可也”。辙又奏:“窃闻仁宗听政之初,即下手 诏,凡内批转官或与差遣并未得施行,仰中书、枢密院审取处分。史臣记之曰:‘是时上方亲阅庶政。中外闻之,人情大悦。’正与今日事相类耳矣。”大防等知上 从善如流,莫不欣幸。壬辰,辙言:“奉敕撰《大行太皇太后谥册文》,谨先进呈。”诏恭依。壬寅,辙奏准敕差篆太皇太后谥宝文,太常寺状:“合依所请到谥以 ‘宣仁圣烈皇后之宝’为文。”十二月己巳,群臣诣庆寿宫,上大行太皇太后谥册。绍圣元年甲戌
正月扼,诏礼部给度牒千,付东京等路体量振济司募人入粟。二月,司农卿王孝先言:“振济之余,军粮匮竭。”又送伴北使张元方等还言:“相、滑等州饥民 众多,仓廪空虚。”辙见范纯仁、郑雍议曰:“此事岂可不令上知?”二人皆不欲,曰:“侍郎何以为计?却恐上问及。”辙曰:“虽未知所出,然当令上知之。昔 真宗初即位,李沆为相,每以四方水旱盗贼闻奏。参知政事王旦谓沆曰:‘今天下幸无事,不宜以细事挠上听。’沆曰:‘人主年少,当令闻四方艰难。不尔,侈心 一生,无如之何!吾老不及见,此参政异日忧也。’”纯仁曰:“善。”刘奉世曰:“诚宜先白,若上先言,极不便。”既而,纯仁奏:“近日张元方自河朔来,言 流民甚众。”辙曰:“元方言,相州见养流民四万余人,通利军一万余人,滑州二千余人。然军中月粮止支一年,其余尽令坐仓。盖耸廪已空矣,恐别生事。”上 曰:“为之奈何?”辙曰:“滑州已支山陵余粮万石,与之可以支持两月耳。兼京东振济司准备应副。又京粮食太多,提刑司又太多,已令安抚转运司再相度矣。俟 见得去著,更议应副,又京城振济应副备至,然省仓军粮止有二年五月备。臣曾令王孝先具的实数子在此。”上曰:“何其寡备至此?”辙曰:“非一日之故,盖累 年官卖米太多。去年臣与吕大防商量,限市价九十已上乃出粜。今为饥馑止卖六十,盖不得已也。熙宁初,臣在条例司窃见是年有九年以下粮。”上曰:“须九年乃 可。”辙曰:“九年未易遽置,但陛下常以为意,慎事惜费,令三五年间有三五年备,亦渐可也。臣之愚意以为朝廷新经大丧,继以饥馑匮乏,若灾止如此尚可,万 一更水旱,何以继之?方今正是君臣恐惧修省之日,不可不知耳。”丁未,以户部尚书李清臣为中书侍郎,兵部尚书邓温伯为尚书右丞。二人久在外,不得志,遂以 元丰事激怒上意,清臣尤力。己酉,葬宣仁圣烈皇后于永厚陵。辙有挽词二首。己未,虞主庙。三月乙亥,左仆射吕大防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知颍昌府。乙酉,上 御集英殿策试进士,李清臣撰策题即为邪说,以扇惑群听。辙上疏曰:“伏见御试策题,历诋近岁行事,有欲复熙宁、元丰故事之意。臣备位执政,不敢不言。然臣 窃料陛下本无此心,其必有人妄意陛下牵于父子之恩,不复深究是非,远虑安危,故劝陛下复行此事。此所谓小人之爱君,取快于一时,非忠臣之爱君,以安社稷为 悦者也。臣窃见神宗皇帝以天纵之才,行大有为之志,其所施设度越前古,盖有百世而不可改者也。臣请为陛下指陈其略:先帝在位近二十年,而终身不受尊号;裁 损宗室,恩止袒免,减朝廷无穷之费;出卖坊场,雇募衙前,免民间破家之患;罢黜诸科诵数之学,训练诸将慵惰之兵;置寄禄之官,复六曹之旧;严重禄之法,禁 交谒之私;行浅攻之策以制西戎,收六色之钱以宽杂役。凡如此类,皆先帝之睿算,有利无害。而元以来,上下奉行,未尝失坠者也。至于他事有失当,何世无 之?父作之于前,子救之于后,前后相济,此则圣人之孝也。汉武帝外事四夷,内兴宫室,财用匮竭,于是修盐铁、榷酤、均输之政,民不堪命,几至大乱。昭帝委 任霍光,罢去烦苛,汉室乃定。光武、显宗以察为明,以谶决事。天下恐惧,人怀不安。章帝即位,深鉴其失,代之以宽,恺悌之政,后世称焉。及我本朝,真宗皇 帝右文偃革,号称太平,群臣因其极盛为天书之说。及章献明肃太后临御,揽大臣之议,藏书梓宫,以泯其迹。仁宗听政,亦绝口不言,天下至今韪之。英宗皇帝自 藩邸入继,大臣过计,创濮庙之议,朝廷为之汹汹者数年。及先帝嗣位,或请复举其事,寝而不答,遂以安靖。夫以汉昭、章之贤,与吾仁宗、神宗之圣,岂其薄于 孝敬而轻事变易也哉!盖有不得不以庙社为重故也。是以子孙既获孝敬之实,而父祖不失圣明之称。此真明君之所务,不可与流俗议也。臣不胜区区愿陛下反复臣 言,慎勿轻事改易,若轻变九年已行之事,擢任累岁不用之人。人怀私忿,而以先帝为词,则大事去矣。”奏入,不报。再以札子面论之,上不悦,曰:“人臣言事 何所害?但卿昨日以札子奏谓机事不可宣于外,请秘而不出。今日乃对众陈之,且引汉武帝以上比先帝,引喻甚失当。”辙曰:“汉武帝明主也。”上曰:“卿所奏 言:汉武帝外事四夷,内兴宫室,立盐铁、榷酤、均输之法。其意止谓武帝穷兵黩武,末年下哀痛之诏,岂明主也?”范纯仁进曰:“武帝雄材大略,史无贬词,况 辙所论事与时也,非论人也。”上意稍解。辙退,上奏:“今者偶因政事,怀有所见辄欲倾尽以报知遇。而天资暗冥,不达机务,论事失当,冒犯天威,不敢自安。 伏乞圣慈,怜臣不识忌讳,出于至愚,少宽刑诛,特赐屏逐,以允公议。”李、邓从而媒蘖之。丁酉,除端明殿学士、知汝州。告辞略曰:“文学风节,天下所闻。 擢任大臣,本出朕心,事有可否,固宜指陈。而言或过中,引义非是,朕虽曲为含忍,在尔自亦难安。原诚终是爱君,薄责尚期改过。”上批:“苏辙引用汉武故事 比拟先帝,事体失当。所进入词语,不著事实。朕进退大臣,非率易也,盖义不得已。可止以本官知汝州。仍别撰词进入。”制曰:“朕以眇躬上承烈考之绪,夙夜 祗饬,惧无以丕扬休功,实赖左右辅弼之臣,克承厥志。其或身在此地,倡为奸言,怫于众闻,朕不敢赦。大中大夫、守门下侍郎苏辙,顷被选擢,与闻事机,义当 协恭以辅初政,而乃忘体国之义,徇习非之私。始则密奏以指陈,终于宣言以眩听。至引汉武上方先朝,欲以穷奢黩武之资,加之经德秉哲之主。言而及此,其心谓 何?宜解东台之官,出守列郡之寄。尚为宽典,姑务省循。可特授依前大中大夫、知汝州。”四月壬戌,辙至汝州,有谢上表。是日,以提举杭州洞霄宫章为尚书 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右仆射范纯仁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知颍昌府。丁卯,有《谢雨文》,有《汝州杨文公诗石记》。五月癸卯,侍御史虞策、殿中侍御史来之邵、 井亮采言:“辙近以论事失当,责守汝州。而吴安诗草制有‘风节天下所闻’及‘原诚本于爱君’之语,命词乖剌如此,质之公议,难逭典刑。”又监察御史郭知章 言:“安诗行苏辙诰,重轻止徇于私情,褒贬不归于公议,不加黜责,何以惩戒?”诏安诗罢起居郎。乙巳,虞策言“大中大夫、知汝州苏辙引汉武帝比先朝,止守 近郡,请远谪以惩其咎。”上曰:“已谪矣,可止也。”乙丑,有《龙兴寺吴画殿记》。六月甲戌,右正言上官均言:“近具札子,论奏前宰臣吕大防、门下侍郎苏 辙,擅权欺君,窃弄威福,及前御史中丞李之纯等,朋邪诬罔,同恶相济。乞明正典刑,以服中外。既及旬浃,未蒙施行。臣以为人主之所以临制天下,为腹心之臣 者莫重于执政,为耳目之官者莫重于谏官,审诏诰、慎出纳者莫重于舍人、给事。吕大防、苏辙擅操国柄,不畏公议,引用柔邪之臣如李之纯辈,充塞要路,以固宠 禄。又以张耒、秦观撰次国史,曲明大防辈改变法度之功。是以人主赏罚私其好恶,其罪一也。同时执政如胡宗愈、许将、刘挚、苏颂,皆以与吕大防、苏辙议论异 同。辙阴论谏官、御史死力排击,卒皆斥罢。敢以奸谋转移陛下腹心之臣,易于反掌,其罪二也。李之纯顷在成都,与吕大防相善。大防秉政,引用之纯为侍御,又 除知开封府。之纯尹京无状,又府舍遗火延烧殆尽,法当谴责,反挟私爱,擢为御史中丞。杨畏、虞策、来之邵等皆任为谏官、御史。是四人者,倾险柔邪,嗜利无 耻,其所弹击者皆受大防、苏辙密谕。或附会风指,以济其欲。是以天下耳目之官,佐其喜怒,以涂蔽朝廷之视听,其罪三也。舍人主出制命,给事中主行封驳,命 令有未善、差除有未当,皆许缴驳。如范祖禹、乔执中、吴安诗、吕希纯四人者,皆附会吕大防、苏辙好恶,随意上下,不惜公论。其所缴驳者,皆大防、苏辙之所 恶;其所掩蔽者,皆大防、苏辙之所爱。是以天子掌诰命出纳之臣,济其好恶,其罪四也。吕大防自为执政以至宰相,凡八九年,最为岁久。苏辙执政虽止三、四 年,而强很徇私尤甚。如隳坏先帝役法、官制、学校科举之制,士民失业,弃先帝经画塞徼要害之地,招西戎侵侮边陲之患,至今未弭。其罪五也。吕大防、苏辙身 为大臣,义当竭忠尽公,以辅佐人主。乃便辟柔佞,阴结宦官陈衍,伺探宫禁密旨,以固宠禄。其罪六也。大防、苏辙同恶相济,固非一日。李之纯、杨畏、虞策、 来之邵为朝廷耳目,曾不纠察,反阴相党附,以图进用。御史黄庆基、董敦逸愤发弹奏苏辙等专权之罪,罢斥为转运判官。李之纯、杨畏、来之邵希附轼、辙等,反 指庆基、敦逸以为诬陷忠良,不当除监司,遂谪守军垒。陛下既亲机务,洞分邪正,轼、辙既已斥罢,来之邵辈方始奏论其朋邪罔上,趋时附势,情状明白,众所共 知,非臣之私言臆度也。李之纯既已罢免尚书,谪守单州。今杨畏尚为礼部侍郎,来之邵为侍御史,虞策为起居郎,乔执中为给事中,范祖禹、吕希纯虽出守外郡, 皆尚除待制。罪同罚异,此中外之所未喻也。议者以为李之纯柔懦无能,迨为中丞,其所附吕大防、苏辙指意弹击,皆杨畏、来之邵朝夕说喻,胁持为之。二子奸险 过于之纯,之纯既已斥谪,而二人尚居清要,哆然自得,曾不愧避。臣闻治国之要,莫先于辩邪正;欲辨邪正,莫若验之以事。今杨畏辈,邪险之情皆已明验,若不 加斥远方,俾安要近,则是邪正兼容,忠佞杂处,蠹败国政,理之必然。窃观陛下自亲机务,收还权会,大防、苏辙党人十已去八九,然杨畏等六人尚居清要,未快 士论。伏望陛下考察吕大防、苏辙擅权欺君、奸邪不忠之罪,推究杨畏等朋邪害正,趋时反复之恶,谴责黜免,明正典刑,以示天下。”制曰:“事君者有犯勿欺, 所以尽为臣之节;无礼必逐,岂容逃慢上之诛?大中大夫、知汝州苏辙父子兄弟,挟机权变诈之学,惊愚惑众。辙昔以贤良方正对策于庭,专斥上躬,固有愚志。有 司言辙怀奸不忠如汉谷永,宜在罢黜。我仁祖优容,特命以官。在神考时,献书纵言时事,召见询访,使与讨论,与轼大倡丑言,未尝加罪。仰惟二圣厚恩,宜何以 报?垂帘之初,老奸擅国,置在言路,肆诋先朝,以君父为仇,无复臣子之义。愎忮深险,出其天资;援引狷浮,盗窃名器;专恣可否,畴敢谁何!至与大防中分国 柄,罔上则合谋取胜;徇私则立党相倾,排嫉忠良,眩乱风俗。既洞察险讠皮,犹肆诞谩。假设虚词,规喧朝听。比虽薄责,未厌公言。继览奏封,交疏恶状。维尔 自废忠顺之道,而予务全终始之恩。再屈刑章,尚假民社,往自循省,毋速后愆。可特降左朝议大夫、知袁州。”七月丁巳,三省言:“近闻朝廷以吕大防、刘挚、 苏辙落职降官,黜知小郡。臣始以谓陛下慈厚,不欲尽言,姑示薄责而已。今睹制词,在大防则曰:‘睥睨两宫,呼吸群助,诬累慈训,包藏祸心。’在刘挚则曰: ‘诬诋圣考,愚视朕躬,窥伺禁省,密为离间。’在辙则曰:‘老奸擅国,肆诋先朝,以君父为仇,无臣子之义。’既及此矣,则罪重谪轻,情法相远。伏望更加详 酌,以正其罪。”监察御史周秩言:“朝廷议吕大防、刘挚落职,降苏辙三官,知小郡。臣愚窃以为未也。大防等罪尚可以为民师帅乎?然大防与挚始谪,姑易地再 施行犹可也。辙之谪已再三矣,而止于降官,则不若未谪。而更容臣等极论之也。臣愚谓大防等罪不在苏辙之下,大防、挚、辙是皆言之而又行之者也。盖大防等所 言、所行,皆害先朝之事,彼得罪于先朝,而轻论之,它日有得罪于陛下者,而重论之,于义安乎?吕惠卿以沮难司马光,罪至散官安置,则为人臣宁犯人主,勿犯 权臣为得计也。且挚与辙讥斥先朝,不减于轼,大防又用轼之所谋所言,而得罪轻于苏轼,天下必以为非。”诏:“司马光、吕公著,各追所赠官并谥告及追所赐神 道碑额。降授左朝议大夫、知随州吕大防守本官、行秘书监,分司南京,郢州居住;降授左朝议大夫、知黄州刘挚守本官、试光禄卿,分司南京,蕲州居住;降授左 朝议大夫、知袁州辙守本官、试少府监,分司南京,筠州居住。”辙在郡有异政,既罢去,父老送者皆呜咽流涕,数十里不绝。八月,过真州,有《阻风》诗。行至 江州彭泽县,被筠州之命。九月癸亥,至筠。有谢表。二年乙亥
正月壬子,有《次韵兄惠州上元见寄》诗。甲辰,有《曹溪卓锡泉铭》。二月辛卯,有《古史后序》一首。九月戊申,逍遥聪老卒,有塔碑。辛未,飨明堂,大赦天下。辙有贺表。三年丙子
二月,有《盆中石菖蒲忽生九花一首》。三月乙未,有《祭宝月大师文》并《送成都僧法舟西归》诗。四年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