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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
泰坦尼克号行驶在平静的海上,就像在镜子上划过一样
驾驶室。
史密斯注视着前方的海面。
拉托走进驾驶室,他来到史密斯面前。
“好天气!”史密斯向他打招呼。
“是啊,天气晴朗,从来没见过这么平静的海面。”
确实,海面平静无波,海天线清晰,海水幽蓝。
“这简直像池塘,没有一丝风。”史密斯笑了起来。当他高兴的时候,他的眼睛就会眯起来,白胡子一撅一撅的,有时使人感觉要是胡子再长一些,他倒是很像圣诞老人。
“连一点波纹也没有,”拉托倒不是很乐观:“这样……很难发现海水拍打冰山发出的浪花,”
史密斯没有吱声,他低头翻动手上杯子里的柠檬,半晌,道:“嗯……我走了。保持时速,拉扎先生。”
头等舱里。
杰克看着舷窗外的夜色。大西洋上冰冷的空气从舷窗外吹进来,使得杰克冷得缩起了脖于。
露丝已经穿好衣服,正从内室走出来,浅色的连衣裙把她的身材恰到好处地烘托出来,更显得婀娜多姿。
“……外头好冷!”杰克呵着手走进屋里,看见露丝这身装束,不禁一呆:“你真美!”
突然,外面传来勒杰的声音:“露丝小姐!”
露丝一把拉住杰克:“跟我来!”说着便向内室跑。
杰克急忙喊:“我的画!”但是露丝不管这些,把他拉进里屋。
勒杰听见屋里有动静,便从腋下掏出手枪,冲进屋里,但是,室内已经没有人了……
通道里。
露丝拉着杰克从另一个门跑了出来,两个人兴奋得哈哈大笑。
这时勒杰也从那个门出来了,露丝拉了杰克一把,两个人便装作没事一样快步向前,勒杰也快步赶上来,露丝只好拉上杰克飞跑,勒杰也紧迫不舍。
前面电梯正要关门,杰克大喊:“等等,等等!”抢先一步冲进电梯,露丝也大喊着:“等一下,等等!”紧随其后。两个人一过电梯门便关紧了。勒杰晚了一步,电梯已经下降。他只好立刻从楼梯向下追,刚拐过弯,便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他将那人推到一边,继续冲下楼去。
电梯已经到达楼下,门一打开,露丝和杰克便飞快地跑向通道的深处,他们边跑边向被撞的人道歉。
“对不起!哦,对不起!”
侍应生从一扇门里推出一辆服务车,上面装满物品。杰克差一点儿将车撞翻,他急忙扶住车子,连连道歉。
侍应生看这两个年轻人的样子,莫名其妙,只好说:“没事,我来吧。”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跑开了。
勒杰追到楼下电梯口,那里早已没有人了。他只好继续搜查。
通道里。
杰克靠着墙,大口地喘着气,他笑着说:“……哦,他紧迫不舍……像个警察……”
露丝大笑起来:“……没准儿当过。”
突然,杰克从舱房门上的圆形窗口里看见勒杰正向这里搜索过来,他叫了一声:“哦,见鬼!”
勒杰听见这边的声音马上冲了过来。
“快!”露丝一把拉住杰克,转身就跑。
前面的通道没有出路,杰克一把推开旁边的一扇门,“来!”拉着露丝就闯了进去,随手把门锁上。
勒杰追踪而至,他用力推门,门推不开,十分着急。
屋里的两个人也在着急,因为他们找不到出路,屋里只有这样一个门,只要勒杰堵住不放,他们就只能束手就擒。
突然,杰克发现脚下有一个向下的通道口,里面红光闪闪,烟气腾腾。
“快,往这儿!”杰克想也没想,便拉着露丝向这个通道口冲去……
通道口下面是一条狭窄的楼梯,这是通往锅炉房的通道。
当他们跳下楼梯后,才发现这是一个极大的地方。所有的锅炉都在放着红光,火焰熊熊。工人们满面炉灰,正在紧张地挥铲送料……
一名领班在大声地向锅炉工下着命令:“一号炉再加点儿煤!”一转身,他凉奇地发现这两个年轻人:“怎么?你们两个来这里干嘛?这儿很危险,快点儿离开!快走!”
杰克拉上露丝向锅炉房的另一个方向跑去,边跑边大叫:“干活,别看我们你们干得不错,接着干!”
他一喊,工人反倒停下来看他们了。在这样烟火弥漫的地方,一个穿着拖地长裙的美丽姑娘在一名小伙子带领下跑过,红色的火光与浅色飘逸的裙子形成一个绝美的画面,竟令那些工人看呆了……
在锅炉房的另一端,一扇水密门挡在前面,看不出它是否上了锁。杰克不假思索,伸手便扭动把手,门虽然有根厚的防水层。但是保养很良好,润滑油使得拉开这扇门毫不费力。在门的后面,一股冷气迎面袭来,两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快,跟我来。”杰克拉了一下露丝,两个人跨入这门后的世界……
“啊,都是货。”杰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环境——
这里是船上的货舱,是一个极大的厅房,里面堆满了用巨大绳网包着的成箱的货物,只有少许的灯光为这里照明。货箱投下的阴影使这里的空间在感觉变得更大了,似乎这种黑暗似乎在无限制地延长,直到遥远的尽头……
刚从热得使人冒汗的锅炉房来到这冷得仅次于甲板的货舱,两人都开始发抖了,杰克向前摸索着出路。突然,他眼睛一亮:在前面放着一部1912年最 新型的汽车。这是他一直喜欢的东西,他曾经那样着迷地看着有钱人傲然地坐在这样的汽车里在街上急驰。那时,他多想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一辆车呀,哪怕只拥有 一天!现在,他面前就有这样一辆车,而且是最新型号的。从车子明亮的漆和一尘不染的金属扶手上,就可以看出,这辆车可能还没有在路上跑过几天。
“看看,这是什么!”杰克兴奋地叫起来。
车子就像是为他们预备的,门没有上锁,车里干干净净……
“来!”杰克拉开了车门,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式,并伸出手扶住露丝。
露丝笑着,也伸出手:“谢谢”然后撩起裙子,上了汽车的后座。
一股清香在车厢里飘荡。露丝抬头一看,在右边的车厢壁上居然有两株红色的玫瑰,它们在这样寒冷的环境里竟未凋谢。
杰克关上车门,自己坐上司机的位子,就像真正的司机一样,清清嗓子,说道:“请问,去哪儿,小姐?”
露丝把与司机座间的玻璃放下,探出头贴向杰克的脸,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去看天上的星星。”露丝吹气如兰的气息弄得杰克一阵酥痒,他不禁缩了缩脖子。他的动作引得露丝大笑起来。
露丝突然仲出手,把杰克一把揪住,用力拉向后方。杰克没有防备,被她拉得倒在司机与乘客座之间的横梁上。露丝一用力,便把杰克拉到了后边的位子上……
两个人在这个狭小的地方拥抱在一起。
露丝的眼睛渐渐地变得迷蒙起来,似乎热气从心底涌起,她把杰克的手轻轻地握住,然后把自己的手掌柔柔地贴在他的手上,手指交叉在一起……
此时,四周静得可以听得见他们彼此的心跳,露丝的呼吸变得急促了……
“你紧张吗?”杰克问。
“不。”露丝说着,将自己的头靠向对方的怀里。
杰克目不转睛地看着怀里的露丝,他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一种从内心到形体的震颤随着露丝呼吸的改变也开始加强了……
露丝慢慢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嘴边,双唇轻轻地吻每一个指头,这种接触就像电波一样,霎时传遍了杰克的全身,燥热使得他丝毫也感觉不到周围的寒冷。
此时的露丝没有了平日的任性与骄蛮,当她将杰克的手从嘴边慢慢移开时,她的目光里洋溢着热情与渴望,她的动作变得大胆、富于挑逗性了……
杰克被她的目光所吸引,并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突然,露丝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按得那样用力,仿佛要将杰克的手融入她的胸瞠……
“搂紧我,杰克。”
在瞬间的迟疑后,杰克搂住了露丝颤抖的身子,按在乳房上的手慢慢收拢,并轻柔地动作起来……
露丝喘息着,拾起了头,杰克的嘴压上了她的双唇……
夜色正浓。海面风平浪静,天空繁星闪烁。
透过浓重的夜色,可以看到船头破开的浪花水雾泛起的白光……
海是最多情的,它最喜欢把你的情思、你的想象牵引到你最渴望的地方……
海风最劲,海雾最浓,海天最远,海的的情调最令人憧憬迷恋……
海波旖旎多姿,海潮势头汹涌,海啸悲壮哀婉,啊!谁能说完海的瑰伟与奇丽!
从4月14日起,泰坦尼克号即完全进入由北向南流动的寒流控制的水域。从辽阔的洋面上,常可以看到大小、形状下一的冰体,在澎湃汹涌的海浪中起伏漂移,因此,泰坦尼克号航向开始偏南,越过北纬50多度,向东南方向航行。
此刻,船正行至加拿大纽芬兰岛外侧大浅滩以南95英里的地方……
盼望塔6值班人员在监视着前方。
“哦,好冷!”守望员莱伊呵着白气,不停地跺着脚。在华氏31度的气温下值班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对于这样的天气,在毫无月色的夜 晚里,冰山是对行船最大的威胁,唯一避险的办法是靠人工观察,因此,他们的责任重大。虽说几个小时就要换一次班,但是用不了一个小时,在盼望塔上的人就已 经快冻僵了。
“要是有冰山……我闻得出。”旁边的弗利已经冻得发抖了,他还在自夸。
“你在胡扯。”莱伊不屑地笑了。但是由于冷,他的笑更像在做怪样。
弗利不满地膘了他一眼,吹嘘道:“我的鼻子灵。”
甲板上。
迈达特从驾驶室出来,他大声地问:“了望塔用的望远镜搁哪儿去了?”
“启航以后就没有看见。”拉托接着回答,“我会按时查看的。”
世界上的事,最奇怪的就是越是当事人越是会犯错误。
人类对大自然的最后征服,不在于力量的征服,而在于学会与大自然和谐昏相处,这种和谐的相处不是人类的退避,而是人类的自知之明,是人类在多大程度上适应大自然的能力。而泰坦尼克号上那些掌握着两千多人性命的人们,偏偏忘记了这一点。
十分不幸的是,人类总是因为漠视尽人皆知的真理而付出惨重的代价……
货舱。
汽车的车身在摇动。车窗的玻璃上已经是雾气迷蒙。
一支裸露的胳膊用力地向上伸着,张开的手掌痉挛地在窗玻璃凝结的雾气上留下几道痕迹……
车内。杰克和露丝赤裸着身体,紧紧地拥在一起。刚才剧烈的动作使得汗水浸透了他们全身。此刻,他们还在喘息。露丝的手依旧紧紧地搂着杰克光裸的脊背,似乎那种偷吃禁果的陶醉仍未消失……
杰克的脸与露丝的脸贴得那样近,两个人的鼻子尖已经碰到一起了。露丝幸福地微笑着,她轻轻地抚摸着杰克的脸,感受着手指在他皮肤上滑动的滋润, 细细地读着他脸上的每一条纹路、每一个毛孔。在她看来,杰克是一本永远也读不完的书,这本书那样的丰富,那样的多彩,足够她阅读一生……突然,她感觉到杰 克的身体在轻轻地颤抖,就小声道:“你在发抖?”
杰克调整了一下气息“……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两个人对视,彼此融化在深情的目光中……
锅炉房。
头等舱侍者领班与一名侍者追了进来。
“往那边去了,”有人指着货舱的方向。
“好。”
领班追了过去。
头等舱里。
卡尔气急败坏地坐在椅子上,那张裸体的素描使他几乎要疯了,他无法忍受未婚妻一丝不挂地躺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这简直是对他、对霍克利家族的侮 辱!尤其是这样一个穷光蛋,他竟然敢打霍克利家族继承人未婚妻的主意,而且,看来这个在才认识一天的男人面前就能脱光身子的淫妇肯定与这个家伙有染。这更 上他火冒三丈。
他必须把露丝马上找到。
突然,他看见那张纸条——
纸条上是露丝娟秀的笔迹:“把我的画像和钻石一起锁进保险柜。露丝。”
勒杰不解地看着卡尔:“丢什么了?”
丢了露丝这个宝贝!
卡尔刚想发作,突然,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有主意了!”
货舱内。
灯光闪动。头等舱侍者领班拿着大电筒在四外寻找——
突然,他发现汽车车窗上的雾气及手掌留下的痕迹。他向同伴打了一个手式,两个人围上汽车,猛地将车门打开——
“捉到你们了!”
灯光下,车厢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