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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万事通,但我学会了多去思考。这种罪犯只会藏身于和他们一样坏的人那里。谁是奥斯特罗姆察最坏的人?”
“你指的是穆巴拉克?”
“你猜对了。”
“他们会在他那里吗?那你就弄错了。”
“我绝对没有弄错。你要抓到小偷,就必须到上面的废墟去。”
他往穆巴拉克那边瞟了一眼,穆巴拉克以目光作答。我明白,这两个人是有默契的。
“这段路会白走的,长官。”法官声称。
“我的看法相反,我深信不疑。并且要告诉你,我们不仅要找到小偷,而且要找到丢失的东西。因此,我要求你和你的警察跟随我。”
“在这种黑暗中?”
“你害怕?”
“不。但这些人是危险分子。如果他们确实在上面,那他们是会自卫的。最好是等到天亮。”
“到那时他们可能逃跑了。不,我们现在就出发!想办法让我们快动身吧,下令带灯笼!”
“我们把穆巴拉克带上?”
“带上。让他给我们领路。”
“那就请允许我去找灯笼。”
法官进屋去了。我没有让他哪怕呆上一会儿,即使是片刻,他肯定与穆巴拉克有默契。我招手要奥马尔过来。
“奥马尔,去跟着柯查巴西,不要让他离开你视线片刻!不要让他与任何人秘密讲话,不要让他采取我不能同意的任何行动。”
奥马尔从法官离去的那扇门走了。许多在场的人也匆匆离去。我琢磨,他们是去取灯笼或者其他物品的,或者是陪同我们的。伊巴雷克到这时为止一直静静地听着。现在他问我:
“长官,你真的认为,我们会抓到那三个小偷,我会重新得到自己的财产?”
“我对此深信不疑。”
“长官,看起来,你对一切都了如指掌。我很乐意到上面的废墟去。”
“你对这位圣人有什么看法?你夸奖过他,尽管你那时对他心存畏惧。当你谈到他的时候,我就料到,他是一个大恶棍。你的财产就是他偷走的。”
柯查巴西很快返回,与奥马尔一起带来了几盏灯、好几把火炬和一些松脂片。我的怀疑的目光由奥马尔用否定的手势解答了。这位 法官没有提出理由拒绝跟随。其他人带回了类似的照明用品。然后,大队人马开始进发。这是一次开赴上面那片废墟的夜行军,为的是捉拿盗贼。这种事情是史无前 例的。因此,奥斯特罗姆察的居民几乎全部跟随于后。我既不相信柯查巴西,也不相信他的警察,只好由奥斯克和奥马尔监视穆巴拉克。他们把他夹在中间。
几个警察走在前面。然后是柯查巴西及其他法官大人们,他们的后面是穆巴拉克及两个卫兵。我带着哈勒夫和他的两个当店主的连 襟,奥斯特罗姆察的老老小小跟随在我们后面。路上可以听到各种各样很有意思的议论,包括议论我们这些人。有的认为,我是一个大公国的王子;有的把我当做一 个波斯侯爵的儿子;还有人发誓说,我是一个印度术士;有人甚至大声叫喊,说我是将要继承王位的莫斯科王子,是为俄国来占领这个国家的。
越是接近废墟,人们就越是安静。他们懂得,如果想逮住盗贼,就必须小心从事。到了森林边缘,许多人停下了脚步。他们胆怯起 来,但是他们郑重其事地保证,将守住这块地方,目的是,当盗贼万一企图从这里逃走时,不让他们得逞。然后,我们来到一块林中空地,这里像墓地一样宁静。勇 士们都感到不安。罪犯随时可能出现,他们可能藏在任何一棵树的后面。大家尽量轻声前进,以免打草惊蛇,也是为了避免与他们搏斗,因为有妇女在场。
这种寂静一度被打断。一个女人刺耳地发出一声尖叫。当我赶到那里时,发现“豌豆”非常不幸地陷进了一口冰冷的水井中。这个 胖女人一屁股坐在水里,还在与她那个亲爱的法庭同事谈话,谈话的内容听不明白,像是在耳语。娜瑚达并不想被别人拉出来。她认为,晚风一吹,全身透湿地走来 走去,会着凉的。我说,水比风更凉。这时,她才说:
“长官,我听从你的劝告。在所有问题上,你都比其他人懂得多,甚至比我的丈夫还懂得多些。”
我把“豌豆”拉出来,幸亏水的深度不到半米。水中所含的硫以后是否会对她的美貌有损害,我可就不得而知了。
穆巴拉克在奥马尔和奥斯克的看守下站在自己的茅舍门前,要求进去。但他精通各种难以辨别真假的巫术,我不能掉以轻心。他有可能随意布置一件器具,就突然弓没某种危险或让人发现我U。
“你想进去干吗?”我问道。
“里面有我的动物,如果不让它们挨饿的话,就得喂养了。”
“明天一早我亲自去喂食。你的家从现在起成了监狱。不过我愿意满足你的愿望,如果你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的话。”
“请讲!”
“你有客人吗?”
“没有。”
“除你外,茅舍里或废墟上住了别人吗?”
“没有。”
“你认识一个叫做马纳赫·巴尔沙的男子吗?”
“不认识。”
“或者一个叫做巴鲁德·阿马萨特的人?”
“也不认识。”
“可是这些人说,他们与你很熟。”
“没有的事。”
“他们说,你向他们报告了我今天到达的消息。”
“一派谎言。”
“他们说,你在设法把我国禁起来。然后你们就来谋杀我。”
他没有马上回答。我对什么都了如指掌,这无论如何使他迷惑不解。我听见他不断吞口水,好像有什么东西噎住了喉咙一样。然后他答道:
“长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想要我干啥。我不知道你所提到的那些名字。你说我与那样的人有瓜葛,其实我并不知道。”
“你难道真不知道,两个兄弟要来向你报告,说我在梅尔尼克被杀死?”
“啊,安拉,我对此真的是一无所知!”
“你真是太无知了,你的无知使我觉得可怜。出于这种怜悯,我要向你指出,你的附近有一些多么危险的人物。你来!”
我拽着这个伪君子的胳膊往前走。我打了个手势,哈勒夫便拿着火炬走过来给我们照路。那些属于法院的先生们跟随于后。奥斯 克、奥马尔和两个店主也跟在后面。其他的人都原地不动,因为废墟里面并不宽敞。现在我明白了穆巴拉克心里在想什么,他是在看我们有多大把握走这段路。他相 信,这条路对任何陌生人来说都是一个秘密!
当哈勒夫把常春藤拉开的时候,我听到那个老家伙开口骂人,他有点按捺不住了。
我们走进用作牲口棚的那个房间时,柯查巴西问:“什么?马?”
因为是黑夜,动物给我们添了点麻烦。牲口都没有拴住,而且怕光和陌生人。
“哪里有马,哪里就有管马人,”哈勒夫说,“来,从这儿出来吧,这样,我们就可以找到他们。”
那三个被我们绑起来的人还躺在那儿,还是我们离开他们时的样子。最初,没有人说话。我在哈勒夫的帮助下给这三个人松了绑,但仅仅松到可以用脚重新站立起来。
“马纳赫·巴尔沙,你认识这个人吗?”我问,同时用手指着穆巴拉克。
“安拉诅咒你!”他牙关咬得直响。
“巴鲁德·阿马萨特,你认识他吗?”
“你从文河桥上掉进十八层地狱吧!”他愤怒地叫喊起来。
这时我转向那位典狱长:
“你只犯了一个罪,即释放了这个犯人。对这两个人的惩罚将是很重的。如果你的表现证明你不是一个顽固不化的罪人的话,对你的惩罚轻得多。对我说真话吧!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认识,”他思量了良久,终于承认,“他是老穆巴拉克。”
“你还知道他的真姓名吗?”
“不知道。”
“他和你的两个难兄难弟也互相认识吗?”
“认识。马纳赫经常到他家去。”
“他们要在梅尔尼克杀害我。有没有这回事?”
“有。”
“今天作了同样的决定,要在监狱里把我杀死。是不是?”
“是这么回事。”
“还有一件事。你在给伊巴雷克及其合伙人表演纸牌技巧时,另外那两个人把他的东西偷了。对不对?”
“不是我,是其他人偷的。”
“够了!你和他们一样,你帮助他们行窃。这方面的情况我听得够多的了。”
我转身对着柯查巴西问:
“怎么,我说的不对?窃贼果真不在这个废墟里?”
“长官,在你和我谈论他们的时候,你已经发现他们了。”
“那当然!不过我这么快就发现他们,这对你来说可能是一个明证,表明假如你当时要尽到你的职责,该是多么容易。这三个人关 进监狱,严加看管。明天一早,你就把报告寄给马赫雷基,我也把我的报告附上。然后由他去决定怎么办。伊巴雷克,你往地上瞧瞧!我看这些就是被偷之物。”
我们把这三个囚犯口袋里的东西和腰带摆成三堆。伊巴雷克重见自己的财物,显得兴高采烈。他刚要把这些东西拿走,柯查巴西说:
“住手!这么快不行。所有这些东西都要由我一一清点,要作为判决的证据和量刑的准绳。”
“这不必要。”我回答道,“我已经将这些物件造了册,并且给它们估了价。对你来说,这个登记册和实物本身起同样的作用。”
“长官,你可不是官员!”
“柯查巴西,我今天已经向你表明,我要是当官,一定比你当得好!我要是想否定你的建议,会比你更详细地向马赫雷基打报告。还是住嘴吧!这也是为你好!”
我盯着这位法官,看他想不想粗暴地回答,但是他克制下来了。他可能是想,假如一意孤行,只会自讨苦吃。不过,他提出了另外的要求:
“伊巴雷克可以拿走他自己的东西,他们身上其他的东西都归我。”
他准备弯腰去捡钱包和其他物品。
“住手!”我说,“这些东西已经征用!”
“谁?”
“我。”
“你有这种权利吗?”
“当然有!我已经给它们造了册,你可以作证,证明我没有把它们据为己有。然后我把清单和物件,都寄给马赫雷基。”
“这一切都由我一手来办!”
“你也有你的权利。我把马匹和马具交给你,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但其他的归我。哈勒夫,把所有的东西收起来!”
这位身材矮小的哈勒夫行动迅速,仅三分钟,所有的东西都消失在他的腰带里。
“贼!”穆巴拉克咆哮着。
他马上得到了酬报,哈勒夫的鞭子给了他一记极其明确而且感受十分真切的答复。
现在,囚犯们被带出废墟,来到林中空地。那里站满了好奇的人,他们往里面拥挤,想仔细看看这三个人。
伊巴雷克大声地讲述他如何幸运地找到了他的财产。他得到全场的称赞。
现在,警察把四个犯人夹在中间,押着他们走。人群跟在后面,一路议论着这次成功的冒险。回去的路上比来时的路上要热闹得多。
绅士们也参加到这个队伍里来了。我和哈勒夫留在后面,哈勒夫向我打了个手势。
“本尼西,我还有半个火炬,”他说,“这火炬虽然灭了,但可以再点燃。我们是不是去看看那个老家伙的茅草屋?”
“去!我们至少要去碰碰运气。”
“你有钥匙吗?我看见你把钥匙放到口袋里去了,你在审判中把恶棍的几个口袋掏得空空的。”
“还在我身上,但不知道是不是茅草屋的钥匙。”
“肯定是的。难道那老家伙还会有什么别的钥匙?”
我们等着,一直等到其他人都消失后,才打开房门。我们用一块引火柴和一片纸重新点燃了火炬,然后便往里走。
正如已经提到的那样,这间可怜的房子紧靠在墙上。从外面看,它好像只有一个小房间。现在,我们到了它的里面,原来前后有好几个小间。里面的房间属于老宫殿,茅草屋狡猾地盖在出口处。
前面的小间几乎是空的,看来,它只用来接待客人。当我们正要走进第二个小间的时候,我看见有好几根线,其上部、下部和中部都横牵在大门上空。我小心翼翼地用鞭子的柄碰了其中的一根,马上就响起一个射击声、猫叫声、狗吠声、乌鸦的声音和其他种种声音。
“啊,天啦!”哈勒夫大笑道,“我们可能是在老祖宗诺亚的方舟里。本尼西,不过我建议我们不要进去,宁愿等一下,等到天亮。”
我很高兴地表示同意。即使我相信老穆巴拉克没有特别高深的知识,但他的知识也足以发明一种使外来入侵者受到损害的有效设备。于是,我们决定重新把门关起来,把火炬熄灭。
我们正要往回走,一个女人突然匆匆向我们跑来。她的脸面我不认识,但是她拽住我的长袍,我还没来得及制止,她就开口说话了。
“我在火炬的光亮中认出就是你,长官,我一定要感谢你。”
她是内芭卡。
“你在上面干什么?”我问她,“我们捉囚犯时,你是不是在那儿?”
“不在。看这种不幸的人,是一种不愉快。不过,当他们要审判你的时候,我在柯查巴西的院子里。长官,你那时好勇敢,但你也多了一个凶恶的敌人。”
“谁?是穆巴拉克?”
“我指的不是他,尽管他也恨你。我指的是柯查巴西。”
“我看得出,他并不特别喜欢我,但作为敌人,我并不怕他。”
“不过你要留点神。”
“难道他是个厉害的怪物?”
“是的。这个法官名为官员,暗地里却支持黑道上的人。”
“有这么回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经常在夜里到这上面来找穆巴拉克。”
“你没有弄错吧?”
“没错。我在月光下看得很清楚;在没有月光的时候,听得出他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你经常到这上面来?”
“经常来,尽管穆巴拉克禁止我来。我喜欢夜晚。夜晚是人们的女友,她让人们单独与上帝在一起,不让人们的祈祷受干扰。而且,有些植物只有在夜间才找得到。”
“真的?”
“真的。有些植物只在夜间吐出芳香,也有些植物只在夜间清醒,到了白天反而睡觉。这上面就有这样的女友,我坐在她们身边,和她们说话,静心倾听她们的回答。近来,我很难这样做了。但今天你揭露了我的敌人,他进了监狱,我马上动身,过了午夜就接走一个王后。”
“一个王后?也是一种植物?”
“是植物。你不知道?”
“不知道。”
“说她是王后,是因为她一死,整个种群都得死。”
这时,我感觉我面前有一种独特的、浑厚的女性气质。这个女人不得不汗流泱背地为她的家庭操劳,却能抽出时间来在夜间长达数小时地与植物打交道,与它们对话,探听它们的奥秘。
“这种植物叫什么名字?”我好奇地问。
“叫哈奇·马尔亚姆。可惜你不认识她。”
“我认识她,但我不知道她有一个王后。”
“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一点,而且在这少数人中,又只有极个别的人有幸发现一个王后。一定要热爱哈奇·马尔亚姆并详细了解她的 种属和生活方式的人,才能找到王后。这种植物喜欢生活在不肥沃的地方、山边、岩缝和碎石堆里。它们总是围成圆圈,有的圈小,有的圈大。不论大小,王后总是 在圈的中心。”
对我来说,这是新的。哈奇·马尔亚姆的意思是“玛利亚的十字架”。这种植物德国也有,老百姓称之为玛利亚十字蓟。奇怪的是,不论是在德国埃尔茨山区,还是在土耳其的巴布纳山区和普拉施卡维察山区,其名字正好相同。
内芭卡继续谈论她所喜爱的话题:
“这种前很薄,易脆,长不高,茎细。但是王后却很宽,而且逐年变宽。它的茎像刀片一样薄,但可以长到两手宽,并且支撑着一 个又长又细的前头。头部的底色是深色,有一道明亮的、弯曲的蛇形花纹。这种花纹在夜间发亮。我经常看见这样的亮光,今天还可以看到。如果把王后拿走,她的 臣民就会枯萎,一个月以后死亡。否则,它们是可以活很长时间的。我今天去接的这个王后,她大约有十岁了。”
“你把她接走,她的臣民会枯萎的!”
“不会的!一个新的、年轻的王后将生长起来,继承老王后的王位。这一定要在新月以后的星期日做好,这一天是基督的圣日,基 督的天后是玛利亚。这一天,蓟王后的光亮特别美。即使把她折断,她还可以好几个夜晚发光。这个时候,她的力量最强。今天是新月后的第一个星期日,所以我今 夜去取王后。你如果有时间,可以去看她发光。”
“我很想和你去,因为我对大自然的这种奥秘感兴趣。可惜,我要进城去。”
“我明天晚上把王后带给你,她还发光。”
“我不知道我还在不在奥斯特罗姆察。”
“长官,你这么快就走?”
“是的。我不再长时间逗留。我的时间卡得很紧。你告诉我,王后有什么神奇的力量?”
“一般的哈奇·马尔亚姆当茶喝,可以治痨病,如果患者年纪不大的话。蓟身上有一种物质,可以杀死肺里面微小的病虫。如果是王后,我们说,她可以治好坟墓里的痨病患者。”
“你试过没有?”
“没有。但是我相信,造物主是万能的,如果他愿意,他可以给极小的植物以巨大的力量。”
“你明天来吧,给我看看王后,如果我还在这里的话。你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吗?”
“我听说过。晚安,长官!”
“祝你幸运,能遇上王后,内芭卡!”
她唱了起来。
“本尼西,你相信关于王后的说法吗?”途中,哈勒夫问我。
“我不怀疑。”
“我从未听说过,植物有主宰者。”
“就是说,你不相信她的话。明天她把哈奇·马尔亚姆的那个统治者带来的时候,你也看看。”
我没有料到,不久以后,多亏这枝王后救了我的命。那个植物寻找者为了她,正逗留在上面。结果,她给我带来了最大的好处。此 外,王后确实是一种独特的植物。我在萨克森埃尔茨山区的沙伊本山和黑山之间林木被砍伐了的光秃的山顶上找到了一群玛利亚十字蓟。为了找到它们的王,我在那 里整整呆了四天。
蓟的生长区,确实是一个很正规的圆。我围绕着圆周转了一圈,然后不断缩小半径,向中心移动,但久久未能成功。最后,在我经 常经过、但没有看到王后的一个点上,我找到了所要找的对象。她被一束厚厚的、干枯的草盖住。这证明,内芭卡的描述是正确的。我把她剪下来,一直保存到今 天。大约四个月后,当我再次来到安纳贝格的时候,尽管时间紧迫,我又一次好奇地步行到找到她的地方,她的臣民都枯萎了。
在奥斯特罗姆察,我相信了内芭卡所描述的情况,是的,我相信了她。伟大的林内用赞美的语句述说过,他最好的发现和观察,是在看到一个普通人所做的手势后成功的。与所谓有身份的人相比,这位人民的孩子更喜爱观察大自然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