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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讨伐的那四个人,在此期间向我们打枪。”
“那是他们的魂魄。”
“那么,我建议你用你勇敢的部队去吃掉这四只羊的魂魄,因为你们得不到它们的肉体。”
“长官,你食言!我们对你可是履行诺言的!”
“我答应你们的条件没有实现。如果你把我当做一个可以欺骗的男子汉,就像你所做的这样,我会让你吃皮鞭的。我手里有这个权力。你问问行政长官,他会向你证实我的话。”
我讲话的声音很大,使所有的人,包括站在外面的每个人都听得见。他们变得异常严肃,缩着脑袋。这位警察像一个可怜的罪人站在那儿。行政长官就站在我的身边,认为必须相信他的下级,而不需要承认我的指责:
“长官,你完全想错了。他没有对你说半句不实之辞。我们怎么敢做这种事!”
“是呀,你们怎么敢骗我并把我当做傻瓜呢?你知道,我是君主的侍卫,并且有最高当局的推荐信。哪一个行政长官,哪一个警卫 敢反对我!可是,你们认为我是可以骗得过的。对此,我是不允许也是不能容忍的。我要把啤酒、拉基酒和四只烤羊给大家,以感谢你们为欺骗我而费心尽力!你喝 饮料吧!羊,我明天要带走,去感谢那些值得尊敬的人。”
没有人对他们所说过的话作出适当的表述。这证明,最后那句威胁的话取得了预期的效果。伊利亚斯狼狈退却。“元帅”闻着扑鼻的烤肉香味,两片嘴唇粘到了一起。他不知所措地擦着腿上的裤子。乐师是控制局势的人。他大踏步地走向我,笔直地站在我前面说:
“长官,羊肉我们不想失去。如果不给我们,你的良心会受折磨的。因此,我想从这种默不作声的自我指责中摆脱出来,说出真实情况。”
“我看到,这儿至少有一个诚实的人。”我回答。
“我们大家都是诚实的人,可是只有一个人可以说实话。我吹奏节拍,奏的是我们乐队的最强音。因此,我也想在这儿讲几句话。我们没有战斗,而是到茅屋去取尸体。斯勒托夫斯卡河水里没有尸体。如果你下命令,我会坦率地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说!”
“我坐在家里,正在躲避一个深藏于脑子里的怪念头。这是我的指挥棒昨天惹起的。昨天,我用它打倒了一个侮辱我的人。于是, 这位警卫来找我。他是我的连襟,因为他娶的是我妻子的妹妹。他对我谈到了你,谈到了强盗,谈到了你对行政长官的要求。伊利亚斯给了他一项秘密的任务,到灌 木林里去,告诉强盗们,你们从他们手里逃出来了,要他们溜之大吉,因为在很短的时间内,我们的战斗部队会来围剿他们,把他们抓起来。”
“我是这么猜测的!”
“这位公众幸福的保卫者,从友谊和亲戚关系的角度考虑,让我参加这次与强盗们商谈的光荣行动,要求我陪同他。”
“换句话说,他不敢单独去,才把你拉上。”
“你错了。在他的心中和我的心中,是不存在恐惧的。即使面对最强大的敌人也不怕,因为我的指挥棒本身就是一件强有力的武器,我已经用它敲肿过一些人的脑袋。所以,我们就动身去了。”
“但是走得很慢?”
“是的。我们必须商量出完成这项棘手任务的办法。所以,我们走得很慢,还不时呼唤强盗们,告诉他们,我们不会去杀他们。”
“这当然是你们的一种聪明的防范措施,否则你们可能受到袭击。”
“才不是哩!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使强盗不过于受惊。可是,他们恩将仇报。”
“用什么报?”
“用鞭子。他们狠狠地抽我亲爱的连襟,当然他们对我还不敢。”
“哈哈!”警察进来插话,“难道一个强盗没有给你一记耳光,把你打得倒在地上?”
“你弄混了,因为天黑,鞭子像冰雹一样往你身上落下,你根本没有顾得上看自己,也顾不上注意我。你的话不像证人的证词那样有分量。”
“别吵!”我命令,“强盗怎么办?”
“他们问,我们的队伍要完成什么任务。我们向他们解释,我们首先把他们抓起来,然后把穆巴拉克和两具尸体从茅屋取走。他们以为穆巴拉克死了,得知他还活着,都很高兴,决定迅速去找他,免得落入你的手。我的连襟挨了一脚——”
“不是我,是你挨了一脚!”警卫说。
“住嘴!是你还是我挨了一脚,这无关紧要,因为我们是近亲。这么说吧,他们又用脚踢了我们之中的一个人几脚,然后恐惧地溜进了地球夜晚的墙缝去了。”
“然后,你们就回来召集勇士们?”
“是的。我们花的时间很长,为了不引起你怀疑,不得不快速行动!”
“你们在这个活动中要所有的人都别怕,因为敌人已经自豪地逃走了?”
“是的,长官。”
“你们预料的惟一风险是,喝不到啤酒,吃不到羊肉?”
“为了你的善良的荣誉,我们向他们担保了。”
“你们在进军途中发现了强盗的踪迹吗?”
“不是他们的踪迹,而是他们本人。”
“啊!在哪儿?”
“在村子尽头。他们在路边勒住马,两左两右。穆巴拉克站在他们中间。我们奏着土耳其近卫军军乐从他们中间通过。从黑夜的森林里把两具尸体取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现在躺在前面那个房间里。”
他用手指着门。我回答:
“你对我所讲述的一切,我事先都知道了。但是因为你终于承认了事实,我不打算取消对你们的这顿宴请。”
“谁得羊皮?”
“村子里谁最穷?”
“彼得,那个拿着斧头站在后面的伐木工。”
“那就给他吧。把死者处理掉,把啤酒搬来。”
这道命令是用欢呼声执行的。厚厚的大腹杯搬来了,里面装满了啤酒。土耳其人过去不知道啤酒,所以没有一个确切的字眼来表 达。他们要么用捷克语“皮沃”表达,要么用刚才提到的那种常用的转意字眼。即“阿尔帕苏具”。“阿尔帕”表示大麦,“苏”表示水,“具”表示“的”。“阿 尔帕苏具”的字面意思是“大麦的水”,这个名称听起来是起不到推荐作用的。
我设法使每个人都得到一杯,同时把警卫叫到一边。我问他:
“你们把屠夫楚拉克的尸体放到什么地方去?”
“那边他的住宅里。”
“是你陪他们去吗?”
“是。因为我是法律的右手。”
“那我就给你一个任务。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而又认真的外交家,做任何事情都善始善终。你听着!我想和屠夫的弟弟见见面。”
“这很容易。”
“也许不容易。他有理由不见面。”
“哎呀,我是警察嘛!他一定要到我这儿来。”
“这样不行!希望你不要粗暴,而要聪明,要用计谋。”
“我正是这种合适的人选。”
“那就要他来见面。我给你五皮阿斯特,如果你成功的话。”
“对我来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我请你马上把钱给我。”
“不,亲爱的。你骗过我,使我不得不有所提防。不要认为,你可以对我说,你看见了他,如果你并没有看见他的话。我很清楚,你是不是骗我。”
“长官,不会有任何不实之词经过我的嘴唇。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这个问题以后谈!你要见到他,只要做到这一点就够了。”
“不过你要想到,你要求我作出重大牺牲。我离开的时候,其他人会把我那一份宝贵的啤酒喝掉的。”
“你将得到你的那份。”
他走了。我看到,他委托两个人把屠夫的尸体抬走。牢卒的尸体放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去了。
现在,一切正常。勇士们一部分用没有被打伤的腿站在地上,一部分按我们的方式坐在桌子旁边,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容器,开怀畅 饮。妇女们和孩子们在外面院子围着火东奔西跑,也得到了几杯啤酒。男孩女孩都特别卖力地接烤羊身上流下来的油。一个拿石头,另一个则拿木块,让油滴到上 面,并很快把油滴舔掉。
一个也许只有八岁的小男孩,以非常讨人喜欢的方式,设法得到这种渴望已久的享受。他用他的小非斯帽接几滴油,然后把帽子翻 转过来,用舌头舔,终于享受到了这种油脂。如果油脂渗入料子深处,或者在上面粘得太牢,他就狠狠地动用他的牙齿。后来,我让他给我表演,检查了他的非斯 帽。这个小家伙的帽子有大小不同的孔,“吃掉了”油。我用一个皮阿斯特酬劳他这种持续的努力精神,他感到极其高兴。
一只羊被一小群发誓不让别人吃羊肉的人围住。两个妇人坐在火边,轮流地转动这个烧烤铁扦。只要一个人不注意,一个大胆团伙的成员就会跳过来,舔烧烤物的某一部位,紧接着又迅速逃离。
这并不是一种轻而易举的动作,因为火可能烧坏衣服。幸运的是,孩子们的丝绸荷叶边和布鲁塞尔花边如果被烧光,他们会感到高 兴。谁要是冒险成功,谁就会得到本方人员用赞誉的喊声表示的嘉奖。但是如果这个人被一个女人轻轻拍了一下或挨了一记有力的耳光,大家就会大声耻笑他。在十 次向烧烤发起的进攻中,有九次可能是这种情况。不过,不管成功与否,其结果都是一种极富表现力的表情的变化,要么换一记耳光,要么幸运的羊肉偷舔者的舌头 被烧。
有各种各样的具体景象组合成一个有吸引力的整体。男女老少,无拘无束。东方人在外国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坚硬的外壳,被啤酒洗刷得干干净净。人们逐渐对我们产生了信任。我们很快就被一群活跃的人所包围。在这群人中,我进行了有价值的研究。
警卫回来后,向我报告:
“长官,成功了!我看见他了,但是付出了心血。你大概会给我十皮阿斯特,而不是五个。”
“为什么?”
“因为我的敏锐头脑付出了十倍的努力。我问他的时候,得到的回答是,他不在。但是,我很聪明,说是我一定要和他谈话,要告 诉他死者最后时刻的一个重要情况。这时,他让我到他的房间去。我看见他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他从额头到鼻梁,再到面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他的旁边放着一 个水桶,用来冷却伤口。”
“你问了他伤口是怎么来的吗?”
“当然问了。他说,斧头从墙壁的钉子上掉下来,掉到了脸上。”
“他想听你的重要消息吗?”
“我告诉他,我把他的哥哥扶起来的时候,他哥哥还没有完全死,还呻吟了一次。”
“就这么些?”
“还不够吗?难道要我用更大的骗局来加重我的温柔的良心的负担吗?说有一次呻吟,我可以对三圣负责。但是,如果我说死者还发表了长篇演说,那我的灵魂就得承受最沉重的负担了。”
“我不能命令你讲不实之词。可是,十个皮阿斯特买一次呻吟,那太贵了。”
“对于你?对于一个地位如此显赫、天分如此高超的人?假如我具备你性格的优势、感情的内向、心灵的富有、思想的细腻,我会赏赐我五十皮阿斯特!”
“我也赏赐我这么多钱。”
“我指的是我,而不是你。何况,事态并不像我希望的那样平静。”
“怎么说?”
“哈耶达尔生气了,跳了起来,破口大骂。他说,他要让我现在也呻吟一次,而且是正宗的。其他的你就可想而知了。”
“不。像你所想的清晰度,我勾画不出来。”
“那好,我受到了一般人称之为殴打的东西,可这也是我称之为真心实意服从你而得到的结局。”
“这鞭挞用力大吗?”
“非同一般。”
“我喜欢这样。”
“我不喜欢,因为我需要付许多药费治伤,尤其是拉基酒的外部按摩、啤酒的内部冷却、羊肉烧烤对疲惫身体的补养。”
“我认为,你内部也会使用拉基酒的。至于疲惫的问题,现在就请你证明,方式是赶紧继续行动。这里是你所得的十皮阿斯特。”
“长官,你的言语是一种侮辱,而你的行动却是一种慰藉。你获得了我的灵魂和内心。我的情感只接收为你高贵和无与伦比的品格付出爱和奉献时所产生的欢快。”
“走吧,警卫,否则,我要教你跳跃了!”
我伸手取鞭子,他一溜烟不见了。
人们反复地、辛勤地从事羊肉的研究活动,肉很快就烤熟了,也开始分配了。为了防止争吵,哈勒夫主刀切割,他干这事得心应手。每块都标上号码,大家抓阄。我们得到的是尾巴。店主伊利亚斯款待我们一顿丰盛的、从当地生活水平看也是美味的晚餐。在这方面,我们对他是满意的。
四头肥羊被消灭得几乎没有留下痕迹。这时,院子的一个角落里奏起了军乐,继而转变为舞曲和歌曲。首先只有男人跳舞,后来看 见几个跳舞女人。一对舞伴,一男一女,在吉他和提琴的伴奏下,做了一次一般性的、哑剧式的表演。其间插入了唱歌。有的独唱,有的合唱。独唱悲悲切切,凄凄 惨惨;合唱则毫无例外地是军乐,声音整整齐齐。有时,歌声被吵闹声打断,有人威胁要撕裂羊皮。乐队伴奏水平一般。长号、小鼓和笛子起主导作用。
后来,大约是子夜将临的时候,我看见来了一个骑马的人,要住店。他是个小个子,骑的是匹老马,这匹马使用得多,保养得差。来者与店主讲了几句话。店主通知我,明天我可以得到一个非常管用的旅伴。
我马上想到了两个强盗谈到过的那个人。就是他,要把我交给强盗处置。他们称之为苏耶夫,一个地地道道的阿拉伯名字。据说, 他是在今天的偷袭失败时开始活动的。现在,拟议中的攻击并没有成功。那就几乎可以肯定地预料,他将开始执行任务。他今天很可能尝试过接近我们。不然,他现 在是不会来的。我必须谨慎行事,仔细打听。
“你怎么会谈起陪同来的?”我问店主,“我们不需要人。”
“也许是需要的。你认识路?”
“在这个国家,我们事先总是不认识路,可是总是走得对。”
“就是说,你不想要向导?”
“不要。”
“随你的便。我还以为是给你办了一件好事。”
他想转身走,看起来好像那个陌生人并没有交给他紧急任务。所以,我继续探听。
“你说的那个人是何许人?”
“对你们来说,他并不是一个好打交道的人。他是穷裁缝,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住处。”
“他叫什么名字?”
“阿夫里特。”
“这与他的身材显然不相适应。他叫做‘巨人’,却几乎是一个侏儒!”
“他不能对他的名字负责,这要归功于父亲。也许他父亲很矮,希望其儿子高大一些。”
“阿夫里特是这儿出生的?”
“我不知道他是哪儿出生的。他在各处都是以江湖裁缝闻名。他在哪儿找到工作,就住在哪儿,一直到完工。只要有饭吃,有零钱花,他就满意。”
“阿夫里特老实吗?”
“极为老实。他甚至由于大公无私而变成一句谚语:老实得像江湖裁缝一样。”
“他今天从哪儿来?”
“从我们北面的斯勒托沃来。”
“他上哪儿去?”
“去于斯屈布,然后继续前进。因为你也想去那儿,我就以为,应该把他推荐给你。大路远,近路难认。”
“你与这个裁缝谈过我们?”
“没有,长官。他根本不知道这儿有外人。他只是问问能不能呆到明天早晨。我想给他工作,可是他不能接受,因为要去看病。”
“他现在在哪儿?”
“在屋后,他牵马去吃草。从这匹马你可以看出,他本人多穷。”
“一会儿请他到我们这儿来,他应该是我们的客人。”
不久,这个人来了。他非常矮小,虚弱,衣不蔽体,气质是忧郁型的。他谦虚地坐到角落里。除了一把小刀,他身上没有带武器。他从挎包里掏出一块硬邦邦的玉米团吃起来。这个可怜人肯定不会是强盗的朋友。我邀请他和我们坐在一起,吃摆在桌子上的剩饭剩菜。
“长官,你是友好的,”阿夫里特客气地说,“我确实又饿又渴。我是个穷裁缝,不能与这样的先生们平起平坐。如果你想给我点什么,我感激地接受,不过要请你允许就在这儿吃。”
“你愿意在哪儿就在哪儿。哈勒夫,把东西摆出来!”
哈勒夫在阿夫里特前面摆了许多吃的,多得够好几个人吃饱,并且还拿出啤酒和拉基酒。
这人吃饱喝足以后,过来以尊敬的姿势表示感谢。他有一张令人同情、老实巴交的脸。他的眼光显露出刚直不阿的气质,使我对他产生好感。
“你有亲戚?”我问他。
“没有。老婆孩子两年前死于天花。现在我是孤身一人。”
“你叫什么名字?”
“一般人称我为巨人裁缝,可我的名字是阿夫里特。”
“你能告诉我,你的家乡在哪儿吗?”
“为什么不?我肯定知道我是什么地方出生的。那是沙尔达赫的一个小山村,叫魏察。”
好家伙,这就是那个临死的牢卒告诉我的地方。舒特就住在它的附近。与这个可怜人的会见可能对我大有好处。
“你熟悉那个地方?”我问。
“很熟。我经常到那儿去。”
“你什么时候再去?”
“就是现在。我想经过于斯屈布和卡尔坎德伦回家。”
“去拜访?”
“不。那儿有一神人,我需要他帮助,因为我有病。”
“你不想问问真正的医生?”
“我问过。没用。那个神人减轻了我很大的痛苦。”
“你哪儿不舒服?”
“据说我的肝脏里面有结石。”
阿夫里特的样子像是有内在的痛苦。他使我同情。
“你什么时候从这儿动身?”
“明早。”
“去于斯屈布?”
“不完全是。太远,一天赶不到。”
“路上有好的客栈吗?”
“哎哟!好几个。”
“你愿意带我们去吗?”
“我怎么能和你们一起骑马呢?我不知道怎样与你这样的先生们说话。”
“你现在就在和我说话嘛,我喜欢你。如果对你方便的话,我们就同行吧。我付给你向导费。”
“不要。允许和你们在一起,这是我的光荣。多人同行比单人独马好。如果你下命令,我就与你们结伴。”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小个子回到座位上。后来,他祝我们晚安,就离开我们就寝去了。同伴们也纷纷说,这个人老实。伊利亚斯又证实了一次。
院子里和前面的房间逐渐空了。我们睡觉的时候到了。店主为我在“沙发”上铺好床。可是其他几个人必须和马睡在一起。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马放在这儿无人看管的。
当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我把门关上,与他们隔开。窗子也关上了。由于相信自己良好的听觉,我无忧无虑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