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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6日星期六上午4时45分
肖恩的眼皮一颤动就醒过来了。他急不可待地想回到验室,去把成神经管细胞瘤的神奇治疗方案之谜揭开。昨天晚上开始的工作更激起了他的兴趣。尽管5 点还不到,他已翻身下床,淋了个浴,穿上衣服。
肖恩在出门前踮着脚步走回黑洞洞的卧室,轻轻地把珍妮特推了一下。
他知道她要睡到最后一分钟才肯起床,但是他不得不吩咐她一些事。
珍妮特转过身来,抱怨地问:“已经到了起床的时间吗?”“没有,”肖恩轻声说。“我现在就要去实验室。你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不过我想提醒你把东西准备好。你今天一下班,我们就到那不勒斯去度周末。”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这样安排好像另有企图?”珍妮特问,用手揉着眼睛。“在那不勒斯要玩什么花样?”“我会在路上告诉你,”肖恩说。“如果我们从福布斯中心出发,我们就可以避开迈阿密的交通高峰。不必准备太多东西。你只要准备今天的晚饭,带上游泳衣和牛仔裤。还有一件事,”肖恩补充道,身子几乎扑在她身上。
珍妮特看着他的眼睛。
“我要你今天上午搞一些路易斯·马丁的药的样本,”她说。
珍妮特猛地坐了起来。“太妙了!”她用嘲讽的口吻说。“你要我怎样搞到手?我告诉过你搞到海伦的药的样本是多么不容易。”“不要激动,”肖恩说。“试一试总可以吧。这是很重要的。你说过你以为所有的药都是一批的。我想证明这是不可能的。我不需要很多,只要从大针剂瓶里取一点,哪怕几CC 也行。”“他们对这种药管得比麻醉药还要严,”珍妮特说。
“不妨用盐水稀释一下,你看行吗?”肖恩建议道。“他们不会觉察浓度的变化。”珍妮特考虑了一下。“你认为不会影响病人的健康吗?“我看不会,”肖恩说。“通常情况下,用药量在一定范围内都是安全的。”“好吧,我试试看,”珍妮特很不情愿地说。她不喜欢欺骗马乔里那样的好人。
“我就求你做这些,”肖恩说。他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我现在也睡不着了,”她抱怨道,看着肖恩朝房门走去。“这个周末我们可以睡个够,”他保证道。
肖恩向五十铃车走去时,东方的晨曦才刚刚露头。而在西边,依然星光闪烁,好像还在半夜。
他把车开出时,满脑子想着实验室的工作,根本没注意周围的动静。他没有看到那辆深绿色默西迪斯车也起动了,故意隔开几辆车跟在他后面。
在默西迪斯车内,韦恩·爱德华用车内电话向住在大海湾宾馆的斯特林·龙鲍尔通报情况。
电话铃声响了三遍后,斯特林才睡意未尽地接电话。“他已离巢,朝西开,”韦恩说。“估计是去福布斯中心。”“好,”斯特林说。“盯住她,我马上就来。
半小时以前我接到消息,须下公司的飞机已朝南飞来。”“看来狩猎的时间到了,”韦恩说。
“我也这样想,”斯特林说。
安妮·墨菲情绪相当低落。查尔斯回家来过了,但是只住了一个晚上。
他走了,她又感到十分孤单。同他呆在一起总让人十分愉快,他那么恬静,对上帝那么虔诚。她还躺在床上,正考虑要不要起床时,门铃响了。安妮套上彩格呢晨衣朝厨房走去。她不知道这个不速之客是谁。她记得自己保证过不再对外人谈论肖恩的事。安妮打开对讲机,问:“是谁?”“波士顿警察,”一个声音回答道。
她身上一阵冷颤,颤抖的手按下开启大门的按钮。她知道警察来访意味着肖恩又故态复萌。她匆匆梳了一下头发,就朝房门走去。身穿波士顿警察制服的一男一女站在门外。安妮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们。
“对不起打扰你了,太太,”女警察说。她举着工作证。“我是哈利汉警官,他是默瑟警官。”安妮捂住晨衣的翻领,把它们拉紧。在肖恩的少年时期,警察曾登门过好几次。这次来访又使她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出了什么事?”安妮问。
“你是肖恩·墨菲的母亲安妮·墨菲吗?”哈利汉警官问。安妮点点头。
“我们是应迈阿密警察局的要求来了解情况的,”默瑟警官说。“你知道你儿子肖恩·墨菲眼下在什么地方吗?”“他在迈阿密的福布斯癌症中心,”安妮说。
“出什么事了?”“我们不知道,”哈利汉警官说。
“他又有麻烦了?”安妮问,但是很怕听到肯定的回答。“我们真的不知道,”哈利汉警官说。“你有他在那里的地址吗?”安妮走到电话桌前,把肖恩在福布斯招待所的地址抄在一张纸上,交给警官。
“谢谢,太太,”哈利汉说。“感谢你的协助。”安妮把门关上后靠在门上。
她心里明白,她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她一直怀疑迈阿密这种环境会使人同流合污;现在肖恩又遇上麻烦了。
一等她自我感觉稍为镇静时,她就给布赖恩打电话。“肖恩又遇上麻烦了,”她脱口而出。眼泪也随着夺眶而出。
“妈,尽量控制自己,”布赖恩说。
“你得做些什么,”安妮哭泣着说。
布赖恩让她母亲稍为平静下来后把警察来访的经过告诉他。
“这可能是违反交通规则,”布赖恩说。
“我看要糟得多,”安妮抽噎着说。“我能感觉到。这孩子真要我的命。”
“我过来好吗?”布赖恩说。“我先打几个电话,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敢说只不过是些小问题。”“但愿如此,”安妮一面擤鼻子一面说。
安妮利用等布赖恩的时间梳洗、穿衣和整理头发。布赖恩的家离安妮的家不远,星期六路上车辆稀少,他半个小时不到就到安妮家了。
“我离家前给我在迈阿密的一个律师同事打了个电话,”布赖恩告诉他母亲。
“凯文·波特工作的律师事务所同我们有业务联系。我告诉他我了解的情况,他说他在警察局有关系,可以帮我打听消息。”“我知道事情不妙,”安妮说。
“你根本就不知道!”布赖恩说。“不要这样折磨自己。还记得上次就因为这样不得不把你送进医院。”布赖恩到安妮家才几分钟,凯文·波特的电话就来了。
“很遗憾,我不能给你带来好消息,”凯文说。“一个酒店老板在你弟弟离开撬窃现场时看到了他汽车的牌照。”布赖恩暗暗叹气,朝母亲看了一眼。她坐在靠背椅子的边缘,两只手紧握着放在腿上。布赖恩很生肖恩的气。他就不考虑他的胡作非为会对可怜的母亲产生什么影响!
“这事听上去很怪,”凯文继续说。“一具尸体被破坏,有人把脑子偷走了。
死者并非是无名之辈。她是个姑娘,她的父亲是个企业界巨头。这里已掀起轩然大波。警察局已感受到压力。州检察官已提出一长串罪名。验尸医生认为死者的颅骨是被手锯锯开的。”“肖恩的五十铃车在离开现场时被发现,是吗?”布赖恩问。
他已在考虑怎样进行辩护。
“恐怕是的,”凯文说。“此外,一个验尸医生说,你弟弟和一个护士在案发前几个小时曾在他办公室向他打听过同一具尸体。他们似乎要采集标本。看来他们已搞到手。显而易见,警察正在寻找你弟弟和那护士以便询问,也可能逮捕。”
“谢谢,凯文,”布赖恩说。“告诉我你今天在什么地方。我也许还需要你,尤其是如果肖恩被捕的话。”“整个周末你都可在我家中找到我,”凯文说。“我会告诉警察局里的朋友,如果你弟弟被抓到,要他马上通知我。”布赖恩慢慢放下听筒,朝她母亲看。他知道,尽管她一直担心肖恩孤独无援地关在一个罪恶城市,但是她也没有思想准备,情况会这么糟。
“你这里有肖恩的电话号码吗?”他问。他尽量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安妮默默地把电话号码递给他。
布赖恩先拨他宿舍的电话号码。他让电话铃起码响了10 多次才挂掉。他接着拨福布斯癌症中心科研大楼的电话号码。遗憾的是,他听到的是录音声音,说总机只在星期一至星期五从上午8 时至下午6 时才工作。
他毅然给航空公司挂了个电话,预订一张中午飞迈阿密的机票。一定发生了什么怪事,在这紧要关头,他最好本人在场。
“给我说对了,不是吗?”安妮说。“事情很糟。”“我肯定这是一场误会,”布赖恩说。“所以我要亲自去那里,把事情澄清。”“我不知道我究竟作过什么孽,”安妮说。
“妈妈,”布赖恩说。“这不是你的过错。”弘熙的神情十分紧张。自从那次在楼梯井被肖恩吓破胆以后,他不太愿意再去监视他。但今天早上他别无选择。他奉命去监视肖恩的行动。当他看到肖恩情绪高涨地在实验室里干得真欢时,他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田中也在城里使他的紧张情绪有增无减。两天前弘熙去机场接田中,然后送他到多拉尔乡村俱乐部。田中打算住在那里玩高尔夫球,等待须下公司的进一步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