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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设伏遇埋伏(1)


西门公子犯了个无可救药的大错误。

他可以制住冷血的剑,但不该折断了冷血的剑。

折断了冷血的剑就等于锁不住他的断剑。

冷血的剑毒蛇般噬向西门公子咽喉!

西门公子脸色变了,双钩一推,劈向冷血!

冷血杀他,他就杀冷血!

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如果冷血不想死,一定得收招自保。

可惜,他又犯上一个更无可饶恕的大错。

他是逼于无奈才拼命,冷血却是拼命招式的行家。

他已算准时间、力道、机变,一分一毫都不会有差池!

钩劈至冷血额顶,便己乏力。

因为冷血的断剑一尺七寸长,已插入西门公子咽喉,自后颈穿了出来。

剑入咽喉,西门公子立时脱力。

钩虽已举起,但已不能伤冷血。

冷血冷笑,一抽断剑,剑出血溅,西门公子双钩“呛”然落地,用手掩住喉咙,“咯咯”地道:“你……你……”

冷血冷冷地道:“你断我剑,我杀你人!”

西门公子终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砰地倒于地上。

无情的暗器狠,冷血的剑更辣!

追命的腿本也狠辣,用腿的人本就比用手的人来得狠辣。

腿的力道本就比手威猛。

可是,如今追命受伤后,再加上要生擒对方,功力一再打折扣,只能够困住张虚傲。

张虚傲左冲右突,不能闯出如山腿影,却忽见莫三给给死了!

这一下他吓得魂飞魄散,硬挨追命一腿于左肩上,借势而起,飞向大门。

他人才飞起,两蓬银针己向他中门射至。

无情出的手!

张虚傲此惊非同小可,强吸一口气,猛再拔起三尺。

第一蓬银针落空,但张虚傲左腿却因剧痛而一沉,身子落下半尺,第二蓬六枚银针,全打在他右脚胫骨上。

张虚傲痛入心脾,怒吼一声,摔倒下来,痛得金星直冒,再睁眼时只见一柄断剑指着自己的咽喉。

剑上还有血。

不消说自是西门公子的血。

只见冷血冷冷的望着他,冷冷地道:“你再逃,我杀你。”

张虚傲只觉得寒意由脚趾冒到头发里去。

张虚傲只觉左腿的膝伤,右腿的六道针伤,右目的刀伤,左肩的踢伤一道发作,几乎要大声呻吟起来。

这一下“铁伞秀才”张虚傲的伤,可比追命的伤严重多了。

冷血朝着他,像看进他的内心里去,道:“你再痛,也得要回答我的问题。”

张虚傲呻吟了一声,说道:“你说吧。”

冷血道:“头儿是谁?还有六名凶手是谁?”

张虚傲闭上眼睛,没有吭声。冷血冷冷地道:“你要我用刑?”

张虚傲依然紧合双目,但全身发起抖来,激烈的在颤抖着。

追命倚在墙上,忽然笑道:“谁主使你来的,同伴有谁?下一个目标是什么?你到此地步仍不说,看来很够意思。”说到这里,淡淡一笑,道:“可是你的同伴待你又是怎样?你们追杀于我,是受了武胜东利用,他连关老爷子也杀了,要不是关海明也要了他的命,他恐怕也要杀你灭口哩!”

这番话说得张虚傲呆了一阵,睁开眼睛,怔怔不语。

追命继续道:“再看后来我与莫三给给交手,是你以铁伞架了我给他致命的两脚,而他反而勾瞎你的右眼,把你置之不理,送你回来的还是我两个师兄弟,西门公子又何尝有为你报仇之意?”

张虚傲欲言又止,追命又道:“你现在身受数创,伤得最重的恐怕是右目吧?那还不是自己人下的手!你若受伤没那么重,恐怕我早就困不住你;现在你已受那末重的伤,你以为你能在我们三人联手之下再逃得出去吗?”

张虚傲沉默良久,终于长叹道:“我若说出来,可有好处?”

追命望向无情。无情端坐于地,点点头道:“你说出来,我立刻放你。只要你不再为恶,我们便不抓你。你今天所受的伤也够一世难忘了。”

张虚傲知道“四大名捕”说一是一,忙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无情道:“当然。”

冷血道:“你说吧。要是我用刑,你也得说。”

张虚傲只觉全身伤口又一阵刺痛,当下不再迟疑,道:“我说……”

忽然窗外“喀嚓”一声,像有什么东西被捏碎了似的。

无情脸色陡变,叫道:“小心!”两片飞蝗石反手打出。

话未说完,一道尖锐的急风,疾取向冷血的咽喉。

冷血闪避无及,突然脚下关节一麻,人伏了一伏,急风自头上险险擦过!

无情的飞蝗石,正打在他左右腿软骨上。

冷血这一矮身,却听见张虚傲的喉骨“喀嚓”一声,忽然张虚傲一脸都是惊惶之色,用手捂住喉咙叫道:“司马……”

便口溢鲜血,竟连喉骨一齐吐出来,立时气绝。

冷血窜起,破窗而出。

追命惊道:“三丈凌空锁喉指?”

“不错。”无情道。

追命长长吁出一口气,道:“我听诸葛先生说,十三元凶中曾有人以‘三丈凌空锁喉指’钳断更夫的喉核,我那时就想,武林中有此功力的只有三个人,但那三人都不至于做这等事……没料到十二连环坞的司马荒坟还没死。”

无情脸无表情道:“要不是张虚傲临死叫出了一声‘司马’,只怕到现在还猜不着是谁。”

追命道:“还有六名凶手是不是?”

无情道:“是。”

追命道:“其中一人会不会是司马荒坟?”

无情道:“不错!”

追命道:“司马荒坟的武功比莫三给给如何?”

无情道:“只高不低。”

追命长叹道:“那你还不帮四师弟追杀,还管我做什么!何况还有五个不知名的杀手,这线索又绝不能断!”

无情道:“我知道在哪儿找他们的老巢!”

追命目光闪动道:“南西门庄……”

无情接道:“北欧阳谷。”

追命道:“不错。刚才西门公子狂妄自大时,也曾透露过欧阳谷,并道明自己是南面的联络站。”

无情道:“所以我先赶去欧阳谷看个究竟!”

追命苦笑道:“连饮誉江湖的欧阳大也成了凶手,实是耸人听闻,你却为何还不去?”

无情道:“就是因为欧阳大这等高手也出动了,所以我才不能先离开你。你已身受重伤,他们若伺机出手,只怕就难有侥幸了。”

追命涩声道:“那你等到几时?”

无情道:“等我四剑童一到,先护送你回诸葛神侯府。有他们四人再加上你,就算欧阳大亲自出马也勉强可以一战了。”

追命苦笑道:“你真的要我回去?”

无情扳起脸孔道:“你已受伤不轻,若不回去,又叫我们怎放心得下呢!”随而又柔声道:“要是你对我这做大师兄的有点信心的话,你就给我面子回去吧。”

追命叹了口气道:“好吧。“

无情欣慰地道:“四剑童马上便到,你若在道上遇见二师弟,叫他先到欧阳谷探看。”

追命轻叹口气而应道:“是!大师兄保重。”

冷血飞撞出窗外,窗外人影一闪!

窗外的人返身就逃,冷血拼命急追!

一追一逃,跑了数里,冷血与那人的轻功在伯仲之间,冷血越跑越狠,大风迎脸激烈地吹来,头巾吹掉了,衣襟袒开了,草鞋也磨破了,但冷血越跑越奋亢。

那人却开始累了,有点气喘吁吁了。

冷血大叫道:“司马荒坟,你跑不了的!”

其时明月如勾,已经偏西,大雾迷漫,正是一处荒坟。

只见野冢零乱遍布处,司马荒坟人影一闪,闪进一座碑石后面去。

冷血停步,冷冷地看着那块石碑,道:“司马荒坟,你适才出手暗算,众人前杀人的勇气去了哪里?”

只听墓中有人桀桀笑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这时浓雾升起,黎明之前最是荒凉黑暗。

冷血道:“司马荒坟。”

司马荒坟道:“不错。荒坟,荒坟,哈哈哈……一入荒坟,死无所葬。”猛地自墓后冒了出来。

饶是冷血胆大包天,也吓得一呆,朦胧的月色下,这司马荒坟披头散发,满脸刀疤,五官都奇异的扭曲着简直比鬼还要可怕。

只听司马荒坟嘶声笑道:“雾来了……雾来了……雾泣鬼神号,雨落天地悲……”这时大雾渐浓,只见一丈外都被浓雾所罩,看不清事物,司马荒坟的黑影在雾中似真似幻,厉笑狂啸好不恐怖。

冷血喝道:“看剑!”

断剑直刺入浓雾,切断了浓雾,刺入了浓雾的中心!

就在这刹那间,大雾中黄光二闪,司马荒坟左右手各自多了一张铜钹,闪电般左右一阖,“锵”地夹住冷血的闪电剑。

天下能一举而夹住冷血的快剑的,江湖上也没几个人,纵然是西门公子这样的高手,也要等到二百四十二剑后才能以双钩扣住冷血的剑。

冷血抽动剑身,断剑在铜钹磨擦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尖锐声响。

冷血暗惊,但并不失措。因为他冠绝武林的那一击,尚未施出。

他那一击曾把一个武功在他三倍之上的强徒领袖击杀。

可是就在这时候,他脚下的土地忽然裂开,一双没有血色,苍白的手伸了出来,闪电般抓住了冷血的双踝。

远处浓雾中又一声叱喝,一柄金柄红穗缨枪,劈面刺到,力劲击破浓雾!

这几件事情同时发生,冷血双足被制,无法闪避,唯一的方法只有弃剑用手接枪。

冷血一松手,不料司马荒坟双钹也一张,闪电般左右夹住冷血双肩。

冷血只觉左右压力排山倒海而来,双手已无法动弹,忙运功相抗,这才变了脸色!

而这时长枪已迎脸刺到。

这一根枪不但长,而且大,这一下如刺中脸部,不被捣得个稀烂才怪!

冷血双手受制,双足被抓,猛一张口,竟咬住了枪尖,长枪竟刺不下去。

可是这样一来,冷血连半分动弹的机会也没有了。

这根枪十分之长,枪的另一端在浓雾之中,提枪的人也在浓雾之中,铁板铜琶一般的声音自浓雾中传来:“好!居然这般接下我这一枪!”

只听黄土中的那人桀桀笑道:“可是你现在等于是一个没有了手、没有了脚、没有了嘴巴的人。”一面说着,双手疾封了冷血腿上的穴道,突地跳了出来,阴恻恻地笑道:“现在,我们要你怎么样,你便得怎么样。”

“不知道冷血现在怎样了?”追命心中惦念着,轿子平稳但如飞了般的速度疾行着,青衣四剑童的功力显然又激进了不少。

烈日如炙,夏天的气候是最令人受不了的。追命觉得浑身都是汗,汗水浸湿了胛骨的伤口处,阵阵隐痛传来。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见一声尖啸!

这一声尖啸甫起,轿子忽然停了。

停得那么自然,故此轿子丝毫没有震动。

轿子一旦停下,第二声尖啸,又告响起!

这第二声尖啸又近了许多。

追命掀开轿帘,只见大道上闪出了五六个人,追命心中一凛,但见这五六个人神色张惶,其中一人道:“不行了,咱们被追得走头无路了,好歹也要回头拼拼!”

另一人愁眉苦脸的道:“咱们‘鬼符’七义围攻他一个,老五还是让他给干了,剩下我们六个人,再拼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一人又说道:“可是咱们逃了二百余里他还是追得上来,不拼如同等死。”

有一人站在土岗上眺望,突地跳下来,嘘声道:“来了,来了,那兔崽子又来了!”

为首的一个比较沉着冷静的人疾声道:“不管了,咱们躲起来,再给他一下暗的。”

话一说完,六人立散,各自躲了起来,行动迅速,身法诡异。

轿外的青衣童子金剑童子悄声道:“看来他们并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银剑童子道:“他们好像要在这儿伏击某个追杀他们的人。”

铜剑童子道:“他们自称‘鬼符’,不知是什么组织?”

铁剑童子道:“这要问三师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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