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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像其他女子在这种场合会如何举措一样,然而她是受不了怀疑的,这一点我很清楚,因为她早就停止了对我的愚弄和欺骗。我也意识到,她之所以显得这么自然,是因为她觉得我并不是一位竞争者。她虽然总是戴着一个血气方刚的假面具,然而她对自己了解十分透彻,她不能相信,一个做不到对她不加批评的人会真正是她,这就是她所谓的“真诚”。她觉得像坎比和厄尔那样的男人更可靠些,因为他们不会通过她那似乎显得很高尚的心而作出正确判断的。
“那好吧,”我说。我这样说,好像是她在请我准许她结婚似的,“你能帮我做件事吗?”
“什么事都可以。”
“跟我一起坐车到驻地去。”
“可是那儿什么也没有了,我亲爱的。”
“这无所谓。”
我们走到城里,饭店门口的出租车司机也重复着艾利的异议:“那儿什么也没有了,长官。”
“没关系,您尽管往那儿开吧。”
过了20分钟,把车停在一块宽广、陌生的平地上,这里是一片新的棉花地,点缀着零星的云杉树。
“您想到那边去吗,也就是对面有炊烟的地方?”司机问道,“那是新建的国家监狱。”
“不去,您就沿着这条路开吧,我想找到我以前住过的地方。
在驻军时一点不引人注目的赛马场的观礼台虽已倒塌,但仍然耸立在荒地上。我白费心思地找呀找。
“您就沿这条路一直开下去,到树林时向右拐……不,向左拐。”
司机尽管心里不大情愿,但出于职业要求,还是照办了。
“你在那儿什么也找不到的,亲爱的,”艾利说,“建筑公司把一切都拆掉了。”
我们慢慢沿着田野开,可能就是这个地方……
“好,我想下车了。”我突然说。
我让艾利呆在车上,温煦的风吹拂着她那长长的鬈发,她看上去很美。
这儿就是中队驻过的地方,那对面就是我们举行聚餐的木板房。
在齐膝的矮树丛中,在木板碎片堆里,在屋顶碎片堆里,在生锈的番茄罐头间,我在寻找我的青年时代。司机看着我,露出一副颇为谅解的神情。我在寻辩我熟谙的一片树林的方位,然而天暗下来了……
“老的赛马场正在重建,”艾利在车上喊道:“塔莱顿对以往的时光十分自豪。”
不,仔细看去不是那片树林,只有一点是肯定的:曾经充满生机和活力的地方已经消失,好象根本不曾有过,而艾利再过一个月也要消失,南方对我来说永远是空空的了。
苏建文陈钰鹏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