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本剧中出现的印度的城市、河流、行政区域及海域等的名称都具有一种音乐感。 《印度之歌》中,凡举地理的、人文的、政治的等情节,均属虚构。
因此,切勿认真地坐上汽车用一个下午的时间、从加尔各答奔向恒河口以看个究竟,当然,也用不着为此去尼泊尔。
同样,“威尔士亲王”旅馆,并不在德尔塔的一个岛上,而是在科伦坡。
也是同样,印度的行政首府是新德里,而不是加尔各答。
如此等等。
本故事中出场的人物,均系从一本名叫《副领事》的书中移植过来,并把他们安排在一些新的地方。因此,无须再让他们回到原书中去对号入座,也不应当认为,读《印度之歌》乃是读从《副领事》一书改写成的电影或戏剧剧本。即使那书中某些大致情节,被本剧所采用,但在故事的处理上,本书也换了方式和视角。
实际上,《印度之歌》乃是《恒河女子》故事的延续,如果《恒河女子》不诞生,《印度之歌》也便不会出现。
9禄说,《印度之歌》深入和揭示的是《副领事》一书并没有触及的一个领域,却也不是写这个剧本的充分理由。
之所以写这个剧本,乃是为了探索《恒河女子》所揭示和探索的那种“手段”,即把声音用于故事的叙述。这种新手法,可以把往日的故事从忘却中重新技出,以便为另一些记忆所支配,而不是受作者的记忆所支配。这些记忆是另一种形式的,具有创新性的记忆,但同样可以使人“回忆”起任何其他的爱情故事。
《恒河女子》中的某些声音,在这里作了变动,同样,人物的对白也有了变化。
能够说明的,差不多也就是这些。
《印度之歌》的乐曲,据我们所知,沟还没有。一旦谱曲成功,那对《印度之歌》在法国和其他各地的上演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届时作者将会发出通知。
即使《印度之歌》偶然能在法国上演,但最终必将全面禁演。不过,在外国这一禁令不起作用。
关于声音工和声音2的几点说明
声音1和声音2,系两个女性声音,是年轻的女性声音。
这两个声音由一个爱情故事所串联。
有时,她们共同讲述一段爱情,是她们自己的爱情。但在大多数情况下,她们所说的,乃是另一个爱情,另一个故事。但这另一个故事,却把我们带入她们自己的故事中去。同样,她们自己的故事,又把我们带入《印度之歌》的故事中去。
同男性声音即声音3和声音4(他们只在故事的结尾处出现),相反的是,这两个女性声音有着疯狂的爱情,她们甜美的声音包含着危险性。她们对爱情故事的记忆是无条理的,是混乱的,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她们都处于状态,这种谵妄既冷静又热烈。声音1,为安娜一玛丽·斯特雷泰尔的故事而焦灼难当,而声音2又为声音1而忧心如焚。
我们应该以最清晰的头脑,冷静地听她们讲话,但只能从声音中辨别,因为她们的声调因讲的内容不同而不同。即,当她们转而讲述自身的故事时,都是以最现身的说法来叙述。亦即是说,她们几乎是始终如一,即当《印度之歌》的爱情故事在不断转换时,她们便把自己的故事也同时加了进去。但仍然会存在着不同:
当她们讲述着正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故事时,她们同我们一样,也投入故事中去,而且同我们一样,有同样的担心,甚至也可能有同样的情感。
但当她们在讲自己的故事时(这故事始终是随着兴之所至倏忽便至),我们应该善于体会她们各自感情的不同。特别是要认真体会在声音1面对着故事的发展而不断出现昏乱状态时,声音2的恐惧情绪。这是由于声音1已经“迷失’”在《印度之歌》那种传奇式的故事演变之中而面临着一种危险所致。这是一种典型,走出自我的典型。
这些声音从不大声喊叫,她们温柔的声音始终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