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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为肖恩担心吗?”安妮问。“你了解你的弟弟。”“我会给他挂电话,”布赖恩说。“还有,如果再有人向你打听,不要告诉他们任何事情。叫他们同我联系。”“但愿我没有说错话,”安妮说。
“放心吧,你没有说错,”布赖恩安慰她。
“我们今晚能见面吗?”“我现在还在忙,”布赖恩说。“我8 点不来的话,你们就吃饭,不用等我。”珍妮特看着旁边座位上摊开的迈阿密地图,找到了回福布斯宿舍的路。
她看到肖恩的五十铃车停在那里,心里很高兴。她一直希望一回来就见到她,以便告诉他她认为的好消息。她在迈阿密海滩南端租到一套带家具的公寓房子,那房子空气流通,色调明快,从浴室还能看到大海的一角。她下午开始找房子时信心不足,因为现在是旅游旺季。她租到的房子一年前就预订出去,不知什么原因订房的人要求取消。珍妮特踏进房地产事务所时,他们接到取消的讯息才五分钟。
珍妮特拿起钱包和房屋租赁书,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花了几分钟洗了一把脸,换上短裤和短背心。然后,她带着那份租赁书沿着阳台走到肖恩的滑门前。她看到他闷闷不乐、无精打采地靠在长沙发上。
“好消息!”珍妮特兴高采烈地说。她一屁股坐到肖恩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我正好想听一些好消息,”肖恩说。
“我找到了一套公寓,”她宣布说。她挥舞着那份租赁书。
“房子也不见得特别好,但是就在海滩旁。最理想的是,它就在通向福布斯中心的高速公路附近。”“珍妮特,我不知道我能否留下来。”肖恩说。他听上去情绪低落。
“出了什么事?”珍妮特问,焦急的心情油然而生。
“福布斯中心真他妈的,”肖恩说。“那种气氛真令人受不了。比方说,那个日本怪物,我敢打赌,他一直在监视我。我不管什么时候转身,都能看到他。”
“还有呢?”珍妮特问。她想先听一听肖恩不愿留下来的所有理由,以便考虑出有针对性的说服办法。她刚签了一份两个月的租赁合同,更有必要在迈阿密呆下去。
“这个地方太不正常啦,”肖恩说。“这里的人要么那么友好,要么那么敌对,要么黑,要么白,太反常了。再说,要我一个人在一间空荡荡的大实验室里独自工作,这不是要把人逼疯吗!”“你以前不是老是抱怨实验室太挤吗?”珍妮特说。
“提醒我以后永远不要再抱怨,”肖恩说。“我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我需要周围有人。另外,还有那个秘密的极限控制实验室,像个禁区似的。
我不理门上的告示,照样闯了进去。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整个实验室是空的。当然,我没有走进每一间房间。实际上,我并没有走多远,那个保安部门的头,那个神经过敏的海军陆战队员就冲了进来威胁我。”“用什么手段?”珍妮特惊骇地问。
“用他那铁墩一般的身躯,”肖恩说。“他几乎走到我面前,恶狠狠地盯着我看。我真想用膝盖从下面给他一下。”“后来怎么样?”珍妮特问。
“没发生什么事,”肖恩说。“他退却了,仅仅要我滚出去。不过他也气得眼冒金星,命令我滚出一间空房间,好像我干了什么不光彩的事似的。
简直是疯了。”“可是你没有看到其他房间,”珍妮特说。“也许他们正在重新装修你进去的那间。”“也有这种可能,”肖恩承认道。“可以有各种各样不同的解释。不过,仍然很神秘,如果你把这些神秘的怪现象加在一起,这里不就变成了一个疯狂的世界。”“那么他们要你干的工作呢?”“那倒没什么,”肖恩说。
“说真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在这个项目上遇到那么多麻烦。梅森大夫,那个中心主任,下午来看过我,我给他看了我的做法。我已经搞出微量结晶体。我告诉他只要一二个星期,我就可以获得像样的结晶物。他看上去很满意。他走后我认真考虑过了,我才不急于帮日本公司去赚钱。”“但是那不是你的全部工作,”珍妮特说。
“这怎么讲?”“你同时也在进行成神经管细胞瘤治疗方案的调查,”珍妮特说。“明天我开始到四楼做楼面护士,你猜谁在那里?”“海伦·卡伯特?”肖恩猜测道。
“你猜对了,”珍妮特说。“不过还有一个从波士顿来的病人,一个叫路易斯·马丁的。”“他患的是同样的病吗?”肖恩问。
“是的,”珍妮特说。“成神经管细胞瘤。”“那太妙了!”肖恩评论说。
“这次他们很快就把他转到这里来了。”珍妮特点点头。“福布斯中心对于海伦在波士顿医院被留住的时间太长感到有些担心,”珍妮特说。“护士长也为她担心。”
“那时候一直在争论要不要对她作活组织检查,”肖恩解释道。
“我在那里时看到又有一个年轻姑娘在办住院手续,”珍妮特说。
“也是成神经管细胞瘤病人?”肖恩问。
“是的,”珍妮特说。“所以在我那一层病房,共有三个病人刚刚开始接受治疗。这对我们就方便得多了。”“我需要他们病历卡的复印件,”肖恩说。“他们一开始治疗,我还需要他们使用的药物的样本,当然已有药名的成药除外。但是,他们不会对这些病人使用化疗,至少不会单单使用化疗。他们使用的新药很可能会用代号。
我还需要每个病人的疗程记录。”“我会尽力而为,”珍妮特说。“对我楼面上的病人,我估计问题不大。
我也许甚至会要求至少专门护理其中一个病人。我还发现一台随时可以使用的复印机,就在医疗档案资料室。”“那里要当心一些,”肖恩告诫她说。“公关部门那个小姐的母亲就是那里的资料管理员。”“我会当心的,”珍妮特说。她小心翼翼地注视肖恩的脸部表情。她逐渐懂得在肖恩尚未充分准备好以前逼他作结论是很大的错误。但是她这次必须了解他所作的结论。“你的意思是准备冒险干下去?”她问。“你打算留下?即使你不得不干那无聊的蛋白活儿?即使是为日本人干的?”
肖恩俯身向前,胳膊肘支在膝盖上,用手搔着后脑勺儿。“我也说不清,”他说。
“这一切显得多么荒诞!搞科学竟然要采用这种方式!”他抬头看着珍妮特。“我不知道华盛顿当官的是否了解限制科研经费对科研机构造成的后果。而这正好发生在我们国家最需要科研的关键时刻。”“这再好不过证明了我们应该尽我们的力量做一些事,”珍妮特说。
“你是当真的?”肖恩问。
“绝对没有半句玩笑,”珍妮特说。
“你知道我们将不得不随机应变,”肖恩说。“我知道。”“我们将不得不违反某些规章制度,”他补充道。“你看你能行吗?”“我看行,”珍妮特说。
“我们一旦开了个头,就没有退路了,”肖恩说。珍妮特刚要回答,桌上的电话铃声使他俩吓了一跳。“谁会打电话来呢?”肖恩提出疑问。他不去接电话。
“你不去接电话吗?”珍妮特问。
“我在考虑,”肖恩说。他没有讲出来的是,他担心又是萨拉·梅森打来的。
下午她已来过电话,尽管肖恩很想以此激怒哈里斯,但是他最后还是决定离她远一些好。
“我认为你应该接电话,”珍妮特说。
“你去接吧,”肖恩建议道。
珍妮特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把抓过听筒。肖恩注视着她问对方姓名时的表情。
她把听筒递给他,表情上无明显变化。
“是你哥哥,”她说。
“真见鬼!”肖恩从沙发上站起身时喃喃自语。不太像他哥哥打来的。
他们之间没有那种兄弟之间的亲密关系,他们平时只是在每周五晚上见一次面。
肖恩接过听筒。“出什么事了?”他问。
“这正好是我要问你的问题。”布赖恩说。
“你要我说老实话,还是喜欢听报平安的陈词滥调?”“我想你最好把什么都告诉我,”布赖恩说。
“这个地方很怪,”肖恩说。“我也说不上是否想呆下去。呆下去很可能完全
是浪费时间。”肖恩眼光转向珍妮特,她气得眼睛直打转。“这里也发生了怪事情,”布赖恩说。他告诉肖恩两个不速之客到他们母亲那里了解他开办免疫治疗公司的事。
“免疫治疗公司早就成为历史,”肖恩说。“妈妈说了些什么?”“说得不多,”布赖恩说。“至少她是这样对我说的。但是她有些心神不定。她只说了你和几个朋友创办了公司。”“她没说我们早把它卖了?”“显然没说。”“那么关于致癌基因呢?”“她说她没提到,因为我们告诉过她不要同任何人提起此事。”“她表现得不错,”肖恩说。
“这两个人为什么来找妈妈?”布赖恩问。“那个叫龙鲍尔的家伙告诉她他代表福布斯癌症中心。他说他们按常规为了安全理由要对他们的雇员的情况进行调查。你是否干了什么事让他们认为你对安全构成了威胁?”“见鬼,我到这儿不过24个小时多一点,”肖恩说。“你我都知道你平生喜欢惹是生非。世上没有人能够忍受你的鬼话。”“我的鬼话可比不上你的废话,我的老兄,”肖恩故意开布赖恩玩笑。
“真见鬼,你摇身一变成为律师,讲废话就变成你的职业需要。”“我今天心情很好,你的谩骂我就不计较了,”布赖恩说。“还是说正经的,你看这里面有什么文章?”“我一点摸不着头脑,”肖恩说。“也许真的像那个人所说的:例行公事。”“但是这两个人似乎并不知道另一个人的存在,”布赖恩说。“这不像是例行公事。第一个人还留下一张名片,上面的身份是实业顾问。”“实业顾问是个可以包罗万象的头衔,”肖恩说,”我怀疑这个日本人的卷入是否同一家叫须下的日本电子公司在福布斯中心大量投资有关。他们的眼睛盯着某些有利可图的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