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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法国大革命、俄国的十月革命和中国的长期革命(4)


杜马在这时候处于一种非常为难的地位。彼得格勒有工人40万人,卫戍部队也有16万人,虽无从分晓有多少人员积极参与政变,只是卫戍司令派着“可信任”的部 队去弹压哗变的群众,不久这可靠的部队也瓦解。最后他自己统率不到2000人,退逃到海军总署,自身难保,遑论发号施令、维持市内治安。沙皇则在500英 里之外,杜马议长的告急电报被他搁置不理。首都的面包只能供三四日之需。街上的散兵三五成群,自愿将武器施舍与人。无疑的卫戍部队早经左派分子感化,他们 行动时唱马赛歌、张红旗。可是这二月革命也和中国的辛亥革命武昌起义一样,事到临头又群龙无首。杜马没有发动革命,而是“革命来临”到杜马跟前。于是议员 决定不接受沙皇停会的指示,并且组织临时委员会,除了最右派议员拒绝参加,流放于西伯利亚的布尔什维克议员不能参加外,有了各党派的合作,当时对外宣布集 会的目的,不外保全治安,维持各机构间之联系。

俄国此时最大之革命政党为社会革命党(SocialRevolu- tionaries,简称SR)。社革过去主张土地国有,满足农民的要求,主张以暗杀作为遂行革命的手段。刻下党员增多,组织上缺乏以前的一贯性,也包括 了不少温和派的民主运动者。二月革命时开始露锋芒的克伦斯基(AleksandrKerensky)即在革命后由工党改隶社革,以后从这立场主持较温和的 政策。马克思主义者,则以社会民主党(SocialDemocrat,简称SD)为表率。马克思和恩格斯将人类社会的进化分为自奴隶社会至封建社会,再进 而为资产阶级的社会(马克思始终未用“资本主义”[capitalism]这一名词),然后才能进入社会主义体制,当然引起社会民主党员反省。俄国工业落 后,民智未开,尚不够资格称为资本主义社会,工人则胼手胝足之不继,又如何叫他们接受革命之重担?因此种种问题,社民党分裂为两派。孟什维克 (Mensheviks)意译为“少数派”。他们虽奉马克思的思想为正宗,可是认为俄国客观条件不足以实行社会主义,所以他们目前只能联络资产阶级,促成 自由化的改革,争取言论集会之自由,组织工会,推翻专制皇权,以便作下一步的改革。二月革命符合这些宗旨,他们也乐于为之奔命。布尔什维克 (Bolsheviks)意译为“多数派”,以列宁为领导人物,他也认为俄国先应经过一段“民主革命”(democraticrevolution)。但 这所谓“民主”,乃是“无产阶级与农民的民主专政’。而且列宁对革命党员的成分,更有他独特不同的看法。他心目中的革命者乃是社会上之先知先觉,舍己亡 命,以革命为职业。所以其组织不能太广泛,而能够以秘密的方式和“越阴谋越好”(列宁自己的字眼)的手段达成任务。二月革命初发生时,他们没有热烈投入, 即至其他党派召开组织苏维埃的时候,他们也仍犹疑了几个小时。一方面因为他们的领导人物多在流亡,如列宁自己尚逗留于瑞士。另一方面因兵变是工厂工人与士 兵临时仓卒酿成,难免与他们的革命方针相违。孰料日后他们坐享其成,成为苏联唯一政党。布尔什维克于1918年3月8日,即二月革命之一周年,由列宁建议 改名共产党。

宪政民主党(ConstitutionalDemocrats,简称Cadets)主张君主立宪,土地改革,但 仍尊重私人财产,也赞成言论集会之自由,此时担任了革命期间不少的任务。他们参加杜马之抗命于沙皇,而仍希望保全皇室。因为当日很多人以为尼古拉二世不得 不退位,以后皇位仍可由大公爵麦克继承。

3月12日晚间已有两种革命体制出现:

首先工人及叛军 蜂涌到杜马议事厅,要求议会领导,由左派议员接见,当时决定成立一个“苏维埃”。苏维埃为俄语“协会”之意,1905年革命时,工人苏维埃曾一度出现,这 次则包括兵工两个部门。当时最大顾虑为粮食问题,所以苏维埃之下设有粮食委员会。又怕反革命军进攻,所以也设军事委员会,此外再成立执行委员会。更有文告 委员会担任新闻报道。虽说工厂军队派代表参加,主持各委员会的人物大致为有政党关系的军官、代表工人之律师、新闻从业员,有些尚是杜马议员。譬如前述的克 伦斯基,此人还要在革命史内留名,过去他曾以律师身分代表工运,现任杜马议员,当场被推为苏维埃副主席兼军事委员会委员。苏维埃仓卒成立时,旨在维持地方 秩序,所以其会址即在议会厅13号室,过去预算委员会集会之所。以后又几历沧桑,今日之苏维埃则为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政治组织之骨干。

夜 半时分,杜马的议员决定自行掌握政权。杜马议员前军事医学院教授密柳克夫(PavelMiliukov)出力最多,此人过去为宪政民主党发起人之一,以后 他出任临时政府外交部长,因为主张继续作战,不孚人望,此时与克伦斯基同为自杜马出面操纵群众掌握二月革命的出色人物。克伦斯基则在临时政府担任司法部 长。据说当工人士兵来杜马请示时,他曾指使后者夺取邮政电报局,占领火车站、拘禁沙皇政府里的各部长。

最初这双重体制就已发 生轩轾。苏维埃站在“民主”体制的立场,主张推翻皇朝。杜马议员意见分歧,有些出面维持秩序,既想保持会议合法的立场,还怕尼古拉军事镇压成功,惩罚叛 兵,对他们自己不利。苏维埃既成立了一个军事委员会,杜马也有了一个同样的组织。以后还是克伦斯基出力调停,将两个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合并,执行命令时以杜 马的军事委员会为领导。但是3月14日革命军逐渐掌管全城,部队归顺更多,苏维埃通过全体大会,发布“通令第一号”,成为历史上的一座里程碑。

通 令第一号授权各部队组织委员会,各部队得听令于杜马之军事委员会,但以获得苏维埃之同意为限。又规定士兵在值勤外享有公民权利,免除向军官敬礼。所有兵器 弹药由组成之委员会保管,“在任何情形下不得交付军官”。虽说通令乃针对当日沙皇下令弹压游行而来,在军事组织上实为破天荒。一位参与革命的杜马议员事后 说:“看着它的时候,我的血液变成了冷水,这是军队的终结。”

迄至3月12日夜晚尼古拉二世仍以为叛乱可以用军事力量削平, 任命了一位将领为彼得格勒的“总裁”,抽调前方部队向首都集结。有些资料强调这将领与杜马的议员接触后,逗留于都城郊外,有些资料则强调铁路工人将运兵的 列车停压,破坏了戡乱的计划。彼此又都同意前方的军队也有向革命者靠拢的趋向。总而言之,总裁始终没有履土于国都,最后,他接到沙皇和大本营的电令,终止 一切军事计划。

沙皇除了任命总裁之外,于3月13日决定亲返首都,他一直没有抵达彼得格勒。一路上他的火车也受到铁路员工阻 碍,并且谣言叠出,或称前一站已被叛军占领,或称桥梁已被爆破。他于14日夜晚改道而达浦斯可夫(Pskov),此地在彼得格勒西南约200英里,也是俄 国北方军总司令部之所在。翌日他在此地接见杜马的代表,后者劝他退位,同时大本营的参谋长已与七个高级将领接触,他们一致劝皇上禅让。沙皇与杜马见面时, 据称态度镇静,他自称前一日已下决心,至此让位于大公爵麦克。一切文告安排完好后,他仍回大本营。5天之后,临时政府半由顾及他们之安全,将尼古拉一家软 禁,当时的计划为遣放他们于英国,可是这计划一直没有遂行。明年(1918)内战期间,沙皇等被拘禁在乌拉尔山下欧亚交界处的城市,有陷入白军手中的可 能,本地苏维埃获得中央的批准,就地解决。尼古拉夫妇、儿子、四个女儿、一个医生和三个仆人,于7月16日夜间同时遇害,此是后话。

3 月16日杜马领袖聚集于大公爵麦克的寓所内,有人劝进,也有如克伦斯基者严辞警告麦克接受皇位之危险。大公爵与杜马议长商量之后,决定逊位不就。麦克此时 手下既无钱无兵,又有铁道被工人掌握而行动不得自由的经验,于是下了一道手令,在没有登基之前,先行退位,只承认了临时政府为合法。事实上俄罗斯在这一天 成为民国,只是各界协议之下国体问题留待以后立宪会议解决。于是各地纷纷组织苏维埃。军士独立自主,成立委员会,工人掌握铁道交通、邮政电讯,成为一般现 象。以农民为主体组成的村镇委员会,更不受约束。帝俄罗曼洛夫皇朝一向靠传统与纪律存在,这两种力量在10天之内,荡然无存,那么临时政府合法与否,也无 从掌握大局,事实上它尚须仰承彼得格勒苏维埃之鼻息。

以上的情形已替十月革命铺路。可是俄罗斯究竟是一个横跨欧亚,包含着亿万人民的大国,与德国的战争尚未停止,因之3月至11月之间也还有一连串意外发展。

历 史资料提到1917年两次革命之间俄国的社会情形,至今读来仍令人心寒。简括说来,就是传统维系社会稳定的系带,此时全被割断。农民认为与地主所订各项合 约至此全部无效。地主的产业被他们擅自“各取所需”地分割。即不受公社管制之独立小目耕农的产业也无可幸免。7月间临时政府曾下令禁止非法没收财产,可是 禁令自禁令,到头总是无法执行。传教士与大学教授的地位一落千丈,他们与官僚和法官一样被卑视。大学里的会议经常有外界分子渗入。学生决议有权修改课程, 干预行政,辞退教员。而尤以军队失去指挥系统之掌握问题最为严重。陆军近卫第二师的士兵被控在前线违抗命令,留下了一段史实,可以视作当时军令纵弛的极端 情形。

经过二月革命后,该师各部队组织委员会,德兹瓦洛夫斯基(Dzevaltovsky)中尉被推为主席和团代表。他过去 是标准军官,4月至彼得格勒开会回团之后态度大变,官兵也唯他马首是瞻。团长除非得到德中尉的谅解,不能下命令管驭部属。德中尉检查官兵的邮件,他主张与 敌兵亲善。他自己已加入布尔什维克,经常与士兵接触组织党支部,却不让其他军官参加。在他看来,俄国与德奥的战争为资产阶级的战争,与无产阶级毫不相干。 5月,该师奉令攻击。德中尉与士兵集会,决定逗留不前。事后军事当局认为,攻击失败,系布尔什维克在阵线中破坏之故。可是另一方面,参加是役之五零六团有 官兵3000人,阵亡及受伤的达2513人,虽说死伤之多,不由于将士之英勇,而系由于被敌炮集中射击。此外各部队逃兵数目之多也骇人听闻。有人估计80 万,大概他们将官兵赴后方参加苏维埃的代表算入,另一个估计竟说逃兵有200万。

马克思主义者常说二月革命是资产阶级的革 命。可是俄国工厂里的工人只有300万,资本家不能出面成为稳定社会之因素。况且俄国各种工矿企业,近乎一半的所有权在外人手中。劳资双方既缺乏集体谈判 的经验,二月革命之后,有关增资问题及八小时工作制(资方认为俄国工人效率低,八小时工作不能与国外竞争),只产生了一串罢工闭厂的纠纷。政府和苏维埃委 员会的调解也鲜有成效。为了生活问题及战时生产的需要,只有由工人强制接收工厂自营,或交给国家管理。纵使如此,资本家仍能与银行接触,影响订货单,则接 管亦无实际用场。再进一步,则只有没收私人企业,褫夺资本家经济活动的权力,作体制上的改革了。况且铁道运输负担过重,连年缺乏整备,效率显然降低,供应 不及,生产因之减少,资本紧缩,也非接收和取缔所能弥补。1917年谷物的生产只有5000万吨,比一年之前减少了1200万吨,而且农民大多背粜。彼得 格勒与莫斯科的面包配给,自二月革命至十月革命之间,自每人每日一磅减至每人每日半磅。卢布之购买力贬至以前的1/4。

这八个月之间,至少有一打左右的人物,影响了历史的过程,其重要者无逾克伦斯基及列宁。

克 伦斯基由临时政府的司法部长而军政部长,而内阁总理,为人慷慨,善于辞令,一时极得群众仰慕。他希望和衷共济地领导民主俄国,合法地且不流血地完成革命, 也有人说他有拿破仑的风度。攻击他的人则说他向资本家靠齐,终必放弃革命的社会色彩。他虽参加苏维埃,但对这种运动不存信心。列宁17岁时,长兄因参加革 命而被判死刑,对他产生绝大的影响。也可以说他之一生从上学、旅行、结婚、著书、办报及被逐放,其中积年屡月无不与革命有关(虽说这不是否认他也爱好棋琴 及各种运动与户外生活)。他成为一个成功的革命家,半由他始终一致,半由他绝对愿意走极端,而且极端地武断。这种态度在当日沙星与希腊正教统治之下的俄 国,知识界人士正感到政治气氛令人窒息,群众运动也无从展开的情形下,引起了一部分过激分子的支持。列宁对资产阶级也像对沙皇极权政治一样的痛恨。欧战一 开始,他就认为帝国主义间的战争应当立即导引改向为阶级战争。并且他将这种宗旨写成宣言,准备叫同志在杜马会场宣读,计划仍在讨论之中,已被警察查悉。政 府将布尔什维克议员一并拘捕放逐于西伯利亚。列宁本人此时逗留奥国,也一度被捕,出狱后留居瑞士。

在列宁看来,帝国主义乃是 资本主义最后之阶段。所以他不仅相信俄国之解放不远,而且西欧其他资本主义国家也覆没在即。可是也只有极权政治能代替极权政治。俄国在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之 前仍需经过一段“无产阶级专政”的阶段。他说:“有国家则无自由;有自由即无国家。”他也说现今人类的性格不可缺乏服从。除非人民开始相安于一个没有暴力 及服从的社会条件之下,当前只有“臣服于一个武装的先锋队”。

克伦斯基为人不念旧恶,他帮助过去拘禁他的政敌,他以其力之所 及保护被推翻的权要,及于沙皇。并且提倡民权,男女平等,也是提到和平停战的第一人。列宁则在二月革命爆发之后接受德国援助返俄。依法律而言,此为通敌。 20世纪末期的中国读者看到这些事迹,很可能钦慕克伦斯基的风度。但是何以在十月革命时克伦斯基一蹶不振,只能终身流寓海外(详下),另一方面列宁被称为 “革命的天才”,而且至今他的名字仍是家传户晓?其间之奥妙值得今人深思。

俄国革命事出突然,即革命者也感到措手不及。时人 只有两种方式可以对现局作历史之解释。一是借用法国大革命之经验,一是引用马克思的历史观。克伦斯基被称为波拿已。革命的队伍不时唱马赛歌,被称为“无裤 党”(sansculottes)(详上书),又有些参与的人士,自称为吉伦德派(详上节),克伦斯基的内阁也有不少实业家与企业家加入。可见得不少俄国 人士在1917年仍在想念巴黎之1789年或1848年(拿破仑三世自此出头),初看起来,当中不无相似之处。

可是俄国和 100多年前或70年前的法国相较,有很大的差别。法国是一个纵宽均约500英里、同一文化的民族国家。俄国的纵长即逾六千英里,当中有不同的民族和语 言。法国大革命扰乱十年之后,基层组织业已就绪,才有拿破仑者将革命精神人身化。当时产业革命正待展开,第一帝国(拿破仑)和第二帝国(拿破仑三世)才能 藉着资本主义作国家的陪衬。俄国在1917年正受到产业革命不平衡成果的煎逼。亦即农奴制度的残余尚未连根拔去,已有铁道电信等等现代设备,所以落后的社 会部门更赶不上前进部门。而事实上也表现着沙皇之专制皇权,不可能在全民动员之现代战争中成为有效的指导力量。况且法国籍着革命产生的新兴力量去应付对外 战争,俄国则因为对外战争无法结束,才有革命。在后者的情况下,无法由专制皇权突然改为政党政治。基本原因如是,与克伦斯基个人品德无关。

利 用马克思的历史观解释当时情形,非独列宁。而且平心而论,前述孟什维克的见解尚比列宁的观点更近于马克思及恩格斯的理论。列宁是否革命天才,仍系历史家个 人之意见。但是他与其他同时人物比较,确是视界较宽。但其所见也不一定正确(如他预期西欧资本主义国家也崩溃在即),我们可以从他传记中看出,他间常也难 免悲观消极。而若从他的整个言论看来,即可以体会他的革命哲学等于一个无神论者的宗教思想。他的宇宙观有一个“目的沦”(teleological)的布 局。因为其理想的全民平等,无侵略剥削与奴役,有如天堂获救,标榜着道德力量,使他感觉到只要目的纯正,可不论手段。而且列宁的行动非常实际。俄国农民希 望得到土地,少数民族久已不满于帝俄的统治,这两点群众意识之所在,他都尽量掌握。他曾说:

我们是民主的政府,因此纵是所见 不同,我们也不能忽视群众的意向。当农民将法律付诸实施的时候,他们会发现真理之所在。生活是它自己最好的导师,它会表彰谁是正确。让农民在那一端解决此 问题,我们在这一端解决此问题吧。此问题由我们之志趣而解决或是因社会革命党所订计划之志趣而解决,无关宏旨。农民必须坚决的被保证村庄里不再有地主,这 才是重点所在。让农民解决所有问题,让他们策划他们的生活吧。

今日已事去70年,历史有了更长的发展,我们可以离开政坛意识,站在纯技术之立场,将全局重新检讨。

俄 国在1917年,近于霍布斯(详第五章)所说,国体解散,全民恢复到初民之绝对自由和无政府状态。虽说实际并无“所有人和所有人作战”的状态,但群众各行 所是,不听约束。在很多情形之下,群众之激进,尚超过布尔什维克之意料。在这种情形之下,环境所需要的不是宽大温和的政治家,而是“巨灵”,一个带全能性 且具有经济性格的现代政府。列宁毫不谦逊地公开说这是他和党员的着眼。在十月革命之前他早已承认,志在夺取一切权力。不过在这计划实现之前,他先要获得群 众之支持。

可是在另一方面,克伦斯基和其他人士,并没有因为事后看来他们的举措不合时宜即预先销声敛迹。他们仍展开了一连串奋斗。1917年3月至11月8个月之间,因为他们之措施,有时尚是无可奈何,引导着列宁和共产党登台。

二月革命成功之后,彼得格勒的苏维埃即和临时政府意见相左,各党派之间也有无数争执。经过一段纷乱之后,5月间协议成功,由苏维埃的领袖人物加入政府,克伦斯基为军政部长,也是主要的领导人物。

当 时即决定在前线准备总攻击。因为不如此则不足以防止军队之继续瓦解,并且不能战者也不能言和,更不能获得盟国同情。所以政府派特别指导员下达各部队,军队 里官兵成立的委员会也开始受检束,克伦斯基本人也巡视前线鼓舞士气,炮兵更给予特别的准备。攻击发动于7月,最初进展顺利,第七军及第十一军俘敌 18000人。第八军又再突破奥军防线宽20英里,两天之内也获俘万余。就在此时,德国的精锐部队投入战斗,俄国部队撤退,溃不成军。7月底前线再度胶 着,但俄国已失去原有阵地,士气更为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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