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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川普官殿中,我们创建了一系列如官殿般的家(homes)。每个家都是精心设计的,以实现那些欲尽情体验其绝妙……生活的人们的梦想与渴望。
宜人的景致是每个家的标志……
当 然,川普也卖“城家”(townhomes),那种原先是“城屋”(townhouses)的房子。(见“恶俗广告”)看了这些赤裸裸的以“家”代“房” 的做法,你为《美丽的房子》以及《住房与庭院》之类杂志感到担忧是不太困难的了,它们将永远陷在那些老实的称呼里而日益消亡。
由 “家”这样的词所激起的虚假的温暖感,也是恶俗的词语“社区”(community)视若珍宝的副产品,而“社区”这个词常常用在根本就没有社区的地方。 像什么“年长者社区”(theseniorcommunity),“同性恋社区”(thegaycommiunity),“黑人或波多黎各人社区” (theblackorPuertoRicancommunity),如此举不胜数。正如海伦-文德勒指出的,这个词之所以如此广泛地抛头露面,其内在实 质就是一种大剂量的“伪田园风光”,就是“家”这个词所要显示的同样幼稚、畸形、带玫瑰色彩的生活观。广告对此类故作多情不遗余力地大加利用,于是我们便 听到了“一个可爱的新家社区”;任何东西只要一披上“社区”这样的色彩,或至少是这样的语言,马上就会变得温暖而脉脉含情了。一名迫切要求在哈佛法学院任 命更多女教授的作家说,“女性的声音在‘法学院社区’中是一种相对新近的声音”(她的意思是“法学院”)。像“世界社区” (theworldcommunity)这样的短语恐怕使这种境界达到了顶峰,常见于自以为是和政治说教性的上下文中:“这种公开的恐怖主义行为(或者压 制基本人权、或对民主意愿的压制等等)必定会遭受世界社区的谴责。”在专门谈到像女权主义者社区这类一厢情愿的表述方式时,文德勒正确地观察到,“对‘社 区’这个词的乌托邦式的、悲天悯人的运用……可以给一个局外人带来一身鸡皮疙瘩。”
尽管“社区”是一个极方便的自我夸赞的小 把戏,在恶俗语言的保留项目中还有许多别的高招。“深入的”(indepth)就是一员异军突起的名将,最常用来故意模糊确切的含义兼暗地里给说话者一点 小小的鼓励(见“恶俗广告”):“这本书是以一百多次深入的访谈为基础的。”(我的天,您真是够深入的!)还有,把“关心的”(concerned)一词 安置在任何群体中也是一种表现成员间的同情心(“关怀”)及暗示局外人的冷酷无情的有用方法,因此,像什么“反肝炎母亲协会”或“关心亚洲人权人士委员 会”等组织的成员,从道德上看起来显然要比其他组织的人崇高。同出一辙,把“对…负责的”(responsible)一词引人任何一场争论中,就能表明 “你的正确和你的对手的错误。”
还有一大堆恶俗的词和短语,许多人希望通过使用它们将为自己带来学识渊博的名誉。那个用滥了 的词“饱学之士”(Renaissanceman,用以称呼像比尔-布莱德利之类的人:运动员,罗兹奖学金学者,参议员等等),其意思是说谈话者对他所谈 论的事情了如指掌。的确,对这个术语的理解本来源于和皮科-德拉-米兰多拉①的思想以及菲利浦-西德尼爵士②的作品相关的语境。可爱的美国人喜欢用希腊字 母给兄弟会或姐妹会取名字,其实却无人知晓希腊文(而且已经多年不开希腊语课程了)、哲学或古代历史。除了市场营销(先前是卖东西)或“教育心理学”,这 里的人不学那些老东西,尽管有时他们乐于不懂装懂。
①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哲学家,人文主义主要代表之一。
②英国诗人,作品有传奇故事《阿卡迪亚》、牧歌短剧《五月女郎》等。
在 “Renaissanceman”一词中的假精确就像和类似的假装聪明的短语Voodooeconomics(巫术经济学)中的情形如出一辙,多用于有不 宜出口的脏话要说之时,都很有利于装模作样和回避实意,反正“巫术般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大家连个屁也不知道。我们应把这些令人难忘的词语归功于总统先生, 当考察了东欧正在发生的事情后,他最近宣称,“自由之路就在我们面前放着”(谁放?无礼者不禁要问)。同理,“凉人的”(mindboggling)也是 一个常常被引用的词,按照这个词的期许,会给说话人带来一种“聪明的造词专家”的美誉。这正是那些在“谈话”(conversation)的时候却常常使 用“对话”(dialogue)一同的人们的希望,同时也是那些总想有机会一展“betweenarockandahardplace”(在一块岩石和一 块硬地方之间)这一短语之风采的人们的希望。
美国人对于尊严和重要性的贪欲,每天生产出大量可笑的文理不通的东西。如用 “absent”(缺少)表示“without”(没有),比如,“Absentfurtherinformation,wecan-ttell”(由于 “缺少”进一步的信息,我们无可奉告)。另外,把“impact”(冲击)作动词用,意指“influence”(影响),如 “ourcampaigndidn-tseemtoimpactvotersmuchinidaho”(我们的竞选活动看来对爱达荷州的选民没有造成多大 影响)。把“transit”(过境)当作“cross”(穿过)的高雅同义词,如 “ItransitedmostofTurkeylastsummer”(去年夏天我过境了土耳其的大部分地区)。当然,最受青睐的还是用虚假浮夸的 parameters(限定参数)来意指某种类似“boundaries”(边界)的东西:“那位新伙计似乎不大乐意在公司限定的参数以内工作。”
十 足的恶俗要求使许多人在他们只想说“content”(内容)时却用“context”(语境),想说“sympathy”(同情)时却用 “empathy”(移情、共鸣),或者想说“idea”(观念、想法)时却用“concept”(概念)。的确,当某个推销汽车、公寓或房子的人开始说 起某个新概念时,最好还是确定一下你的钱夹子还在不在老地方。作为美国这场伟大的不劳而获的聪明游戏中的计数器和标志,“meld”(合并)代替 “join”(加入)自有其吸引力,正如一知半解地用“mix”(混合,动词)代替“mixture”(混合物,名词)一样,以及用极富品味的 “segue”(指音乐的延续或连续演奏)代替“Proceed”(继续),或者代替更简单的“go”(走)。最近一次故弄玄虚且最终导致垮台的戏是由安 德鲁-奥斯顿先生上演的,一个极其坚定的职业人士,国家交通安全局的成员。他身穿一件领尖钉有钮扣的衬衣,系着一条传统的“如军队般严格平正的”条纹领带 ——这样,他看上去就很像一个有文化且有板有眼的人了。他这样提起一名与一次令人疑惑的飞机失事相关的小型飞机驾驶员:“我想他是想弄清楚当时发生了什 么……那就是他‘发散’(exuded)给我的态度。”
只要社会地位再低一点(尽管这一点人们很难肯定),新的文盲就开始给 那种过去被称做“rose”的略带甜味的玫瑰红葡萄酒重新取名字。许多人都因不知道该对服务员说“rosezay”呢还是干脆就叫“rose”而感到羞 愧,于是干脆就不点这个东西。商店和餐馆捷足先登把它的名字改为“blush”(红脸)。随着“rose”的基本上消失,格雷普庞芥末酱 (GreyPouonMustard)现在也正一步步转变成格雷朴昂(GreyPoopon),而原来的“croissant”(起酥)也几乎清一色地变 成了“crossant”。近些年来,高等教育的种种变化(见“恶俗的大学”)使得那些专门给广告撰文的修辞家们比以往更加肆无忌惮地犯下大堆愚蠢的错 误,却没有引起广告代理机构中任何人的注意。一份某种名牌杜松子酒的广告断言:“马丁尼又卷土重来了……但‘喝’它的方式还是六十年前的老样子” (themartinihasmadeareturnandit-sstilldrankthesamewayitwassixtygearsago)。 文字侦探厄内斯特-劳里默对此评论到:“我可以理解一家酒类公司不愿在广告上使用drunk(醉酒的,亦是“喝”一词的过去分词)这个词,可是这个也太离 谱了。”威廉-萨非尔收集了一些极其自以为是的文盲错误:
某种昂贵的文字处理器的广告:“预置的拼读字典可以立刻alertsyouof(警告的你)任何拼写错误。”
某种极其昂贵的腕表的广告:“如果你足够幸运拥有一两块四处laying(下蛋)的老牌表还有一份广告……第五大道妇女服装商店……”说到“互不相干的奢侈品”
再 也不敢肯定那些在各大报纸上标有自己醒目大名的作家们是有文化的了。其中有一位在头版撰文,讲述与娜坦-沙朗斯基有关的事情,说自他驾机飞离苏联以来,他 和他的妻子都有了在耶路撒冷重新安家的时间 (therehasbeentimeforheandhiswifetostartafamilyinJerusalem),应为“forhim”。若是 在1910年,人们很容易相信这些可能仅仅是不幸的排印错误。现在可不是这么回事了。尽管谁也没有指望有关比萨饼和啤酒的广告会具有多么高的理智水准,可 是这样一份广告中的逻辑真让人啼笑皆非:
新阿姆斯特丹
纽约市酿造的惟一的
啤酒之一
不过这还算不上恶俗,只是糟糕罢了,相对说来,它并不做作。
由 此,导致了美国社会普遍的不安全感,以及对于说话或写东西过于简单和不花哨多少会降低当事人的身份的恐惧。增多音节的卖弄游戏已变得十分寻常,可是正如诺 瑟罗普-弗赖伊所说,“文字简洁性总是被置于常识的对立面”,那些拼了老命要显示自己为何等人物的人对简朴文字小心翼翼地回避着。这就是他们为什么小心翼 翼地不说,举个例子,可卡因是一种常见毒品的原因,他们会说,“可卡因是选择的药品”(Cocaineisthedrugofchoice)。他们相信, 听了这句话我们一定会对他们有非凡的印象。
恶俗图书
毫无疑问,在如此有限的篇幅中讨论这个话题的确太大了。然而,每年还是有成千上万的书籍倾销进市场,不用说,这其中很难有几本像点样子的。乔治-奥维尔对此令人尴尬的事实看得很清楚:
如果不过度夸耀其庞大的数量的话,人们几乎不可能成批地提及书籍。除非你和图书有某种职业性的关系,否则是不可能发现这成堆的书籍有多么糟糕的。
更不必说这一庞大的数量有多么恶俗了。
一 个既省时间又省钱的办法就是:在它们出版之前就认出这些恶俗图书来——甚至在它们写出来之前。一个有用的暗示:留意那些谈论他们打算要写的书的人,或留意 那本他们说他们正在写作的书,十有八九,那会是一本糟糕的、乃至恶俗的图书,因为好书总是由那些爱写书甚于谈书的人们创作出来的。用戏台的话说,这是写戏 和演戏之间的区别。是孤独的、私下的努力和兴高采烈的、公开的行为之间的差别,或者说得极端点,是做点好事和炫耀之间的区别。荷塞-奥特加一加塞特①曾经 写到,“每当听到一个朋友。特别是某个年轻的作家,镇定地宣布他正在创作一部小说时,我总感到震惊。”为什么呢?因为任何一部小说,能有机会为人们所记忆 或停留在书店的货架上长达八个礼拜,那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如果你想让人们在记忆里把你看成一个聪明人,甚至是一个仁义的慈善家,就别写小说,甚至都不要谈 论它。相反,你只须编制一大堆混杂的兴趣,收集75年来的气象数据,或者以表格的形式搞搞改进了的保险统计资料。这一切总比大多数人都可以胡乱编造的“创 造性的”东西更有用,而且也不大容易使作者遭受被人忽视的命运,如果不是被嘲笑和被鄙视的话。此外,人们还会发现,大多数借宣称他们正在写一部小说以寻求 他人的关注和重视的人,事实上都极其缺乏讲故事的才能,即便是讲一个下流笑话,他们也没法抓住一张饭桌周围的注意力达30秒之久。
①JoseOrtegayGasset,1883-1995,西班牙哲学家。
另 一种在它们出现之前便认出恶俗图书的办法,是由一张最近的新闻图片得到的启示,图中一名年轻的妇人正在一个发廊雅间里,在一台手提式文字处理器上写她的书 (很可能是一本小说),她的发型师正在一旁摆弄着她的发鬓。如果这还不过瘾的话,在她所说的话里还有更进一步的警告:“我正在写一本有关我在亚洲度过的十 年学习冥想的书。我在发廊里完成了不少作品,并用传真把作品从那里传给我在纽约的出版商。”发廊?事实上,这正是由她炮制的图书的恶俗性不言而喻的证据。
书 籍一旦真的出版了——它们中大部分都没有这么好命,这是当代生活中不多的慰藉之一,图书的题目便成为另一个方便的警告标志。《怎样才能确保成功》,吉姆- 拜克著(我并非在此杜撰),便是典型的一例。《疗伤:家庭男女平等主义的承诺》怎么样?据说包括有“散文、故事、诗歌和祷文(!)”,将女权主义 (feminism)和生态学这两种“视角”合为一体,此二者正是“我们时代最有潜力的治疗视角”。你应该特别留意任何一本在题目中出现“治疗” (Healing)字样的书:由此,《爱、和平与治疗》一书便散发出警告的浓烟。另有一些标题尚须掷硬币才能找到答案,如《谁来发号施令?》,《如何有效 地对孩子们痴迷于战争游戏和战争玩具作出反应》(答案:建议他们加入海军陆战队),等等。
图书广告也是发现恶俗警告的地方。对于一本由佛蒙特州的某家邮政信箱中寄出的、据说可以提供以“完美绝伦的技巧”讲述故事的书,恐怕还是不要过于兴奋为妙。或者,另一本出自佐治亚州某个邮政信箱的书,其广告是这样开始的:
第一次面市
接下来是,
“一部车就是一间很小的屋子”。如何成功地进行一次愉快的全家驾车旅游。作者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旅游者。
现在就请订货!
那 么,冲上去买吧!如果这本书过于世俗化了,还可以奉上《论上帝存在之证明,以及其他精神探索》,包括85幅图表,邮自纽约市的某个邮箱。或者为什么不看看 罗瑟琳-布鲁那尔的《光明之轮》呢?该书被《冥想杂志》称为是“对人类身体的光晕的既直觉又科学的研究的极其精确的介绍”。或者《提高你使用标点符号的能 力》怎么样?一种提高你使用标点符号技巧的简单指导。看来对此惟一可能的答复应该是:“不用了,还是提高一下你自己的吧!”手边就有一部诗集《狮子的眼 泪》,“展现了这位图书管理员的心灵世界”。(古斯塔夫-福楼拜,当我们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像上面这样的书名已经领我们走近了真正的恶俗图书交易的底层,即“虚荣出版”(VanityPublishing)。可悲而念念不忘自我的家伙们竟会被下面这样的广告感动得不知所措
纽约出版杜诚招作者
寄望于读者们对于“资助”(subsidy)一词究竟是什么含义的无知,广告继续说道:
一流的为作者提供资助的图书出版社寻求各种类型的手稿:小说、非小说、诗、学术、青少年作品等等,欢迎新作者。
新 作者当然是“受欢迎的”,因为他们不太可能知道,所谓“资助”的意思就是,由作者自己花大笔的钱将他们粗俗、可怜、不该出版的东西印刷出来,捆扎好,再一 摞一摞地码放在仓库里(每月的仓储费由作者支付),或者用重型卡车(运费由作者支付)把它们送出去,让它们在不知什么地方的阁楼里长眠不醒。
出版社立约要为他的书目“做广告”,而这个词又刺激了对于名声与成功的幻想。于是,每个礼拜,在纽约的某家大报纸上就会出现一份发售这类图书的广告,看上去就像谁真得要买这些书似的:
《一盒献给金发女郎的粉笔》
一部苦心经营的小说,生动地描述了教书的一切欢乐、痛苦和挫折。$13.95
《笑话集:干净的、肮脏的、调级的》
适合各种口味的笑话集锦——从安全无害的到淫秽下流的。$8.95
《万有引力的作用——内与外》
有争议的思想食品,将令众所周知的物理学震惊。$7.95
《漫游》
一段进入自我发现之欢愉的新奇而睿智的旅程。$6.95
还有一些这类小广告,出自某个恬不知耻的撰稿人之手,他或她一定每个礼拜都要把自己重新羞辱一番,真是可笑得感人,比如:
《献给我所麦之人的诗篇》
一束以散文体编成的美丽花环,纪念诗人去世三十年的亡妻。$10.00
还有
《请为我种一些鲜花和沙果树》
一个真实的故事
一位母亲献给自己在一次不幸事故中丧生的
幼女的辛酸礼物。$13.95
恐 怕没有必要在此大谈那些企业家们的道德品味了,他们是如此轻而易举地操纵着那些毫无防卫能力,无知而简单的大脑。不过我很乐意提一下,一家多年以来靠经营 这种没有良知的行当而发迹的公司,最近因欺诈罪而受到审判,并受到严厉制裁,理由是这家公司告诉它的上当者们说他们的书将由书店来经销。不过你尽管放心, 这样的公司一定会卷土重来,再次加入其他无以数计的“资助”出版社行列。
一种长久的美国文化的持续性,正是以这种周瑜打黄盖 式的恶俗图书交易为特征的。早在半个多世纪以前,海明威在《我们的时代》中就描述了一位可怜兮兮的来自上层社会的“诗人”,其自贱的情形同我们今天这些社 会地位没那么优越、容易上当受骗的人没什么两样。当那位诗人和其他一些伪艺术家生活在法国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现在已经有差不多够出一书本的诗了。他打算 在波士顿出版,并已经将他的支票汇去那儿了,还与一家出版社签定了合同。”
这篇小说的名字是《艾略特先生和夫人》,事实表 明,它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理由也许不难发现,虽然不会有什么可靠的国际统计数据支持,不过我倒很乐意打赌,相对人口数量的比例来计算,如此骗人的“自费 出版业”中,美国一定占据着世界领先地位。这整套可怕的把戏充分证明了美国人对虚荣的需求,他们情愿相信,只要你能找到窍门,为了出人头地,便要冲向任何 一次不易把握的机会。这样,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了。
不过,以上这些针对恶俗图书的警告,并不能保护读者抵御那些真正恶 俗的图书的侵袭,就像那些耗费巨资拍摄的电影(见“恶俗电影”),它们的伪装几乎使你无法抗拒它们的诱惑。当奥维尔指出大多数图书是如何“糟糕”的时候, 其小写的“bad”的确概括了当时的实际状况,因为真正恶俗的(BAD)大部头书籍的商业传统其时才刚刚开始,格雷斯-米泰利厄斯的《佩顿庄园》(售出逾 900万册)和威廉-布莱迪的《驱魔者》(售出1200多万册)当时尚处在准备阶段。不过“进步”是无法阻挡的,时至今日,特别是大部头的恶俗图书 (BIGBADbooks)——那些中产阶级人士最爱让人看见他们随身带着的又大又沉,永远读不完的小说——成了使无数出版商不至于垮掉的看家宝贝,只要 赶得上趟,哪怕一季只有一部,也是可以扭转局势的了。